橙溪在那个兵的搀扶下,艰难的回到营地,那时赫柏的手术已经做完,只是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刘守卫,将军怎么样了?”经过一夜的奔波,再加上淋了一夜的雨,橙溪已经虚弱得挪不动步,过高的体温使她的手脚冰凉,身体也在微微的抽搐。她顾不得自己身体的不适,一到营地就赶紧冲到赫柏的营帐外。
“将军已经脱离危险,不过还在昏迷,军医说等将军醒了,让他多吃些补血益气的东西,好好调养,将军身体底子好很快就会康复的,真是多亏了你。”
“那就好。”
“不过,好像你的状态不是很好。”
“没事,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橙溪拖着疲乏的身体,在士兵的帮助下,艰难的回到自己的营帐,“谢谢你,你也累了一夜,赶快回去歇息。”
“你确定你的脚没事,要不要叫军医给你看看。”那士兵心地非常善良,虽然自己也疲乏不堪,但还不忘关心橙溪的伤势。
“没事,我就是大夫,这点小伤难不到我。”橙溪苦笑着回到。
听橙溪这样说,那士兵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橙溪回到营帐里,把身上早已湿透的衣服换下,躺在床上缩成一团,她已经虚脱得没有任何力气去管自己脚上的伤,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在军医们轮番的照顾下,赫柏很快苏醒,“将军,你醒呐?太好了,真是有惊无险,箭要是再偏一点点就刺破心脏了,将军真是福大命大。”
守在军营外焦急等待着的将领们,听到王军医的声音,赶紧都挤到赫柏的床前。
“将军!”
“将军!”
……
个个都激动的唤着赫柏,赫柏朝众人扫了一眼,“王副将呢?”
“营里没有止血药,无法为将军疗伤,王副将赶去接应在半路上的送药队伍去了,想早一点为将军取回止血药,至今未归。”刘守卫向赫柏解释到,上前去扶起欲起身的赫柏。
赫柏靠在床头,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既然他还未归,那我这伤?”
“将军,这还得多亏军医助理周浩然,是他冒着风雨,连夜上山为将军采的止血药。”刘守卫满脸感激的表情。
“周浩然?”
“是啊!”
“她现在在哪里?”
“累了一夜,应该是回去歇息了吧!”
“她醒了,让她立马来见我。”
“是,将军你昏睡了这么久,想必是饿了,现在吃点东西吧?其它的事容后再说。”刘守卫从桌上端起已经凉了的清粥,“将军,粥凉了,我去让他们热一下。”刘守卫说完,端着东西出了营帐。
其余的将领这才开始和赫柏说上话,关心赫柏的伤势,为赫柏禀报他昏睡的这段时间,军营里的情况。
橙溪一个在营帐里睡着,体温越来越高,身体抽搐得也越来越厉害,她迷迷糊糊的在嘴里念叨:“水水水……”。再这样下去,估计她会病死掉。她就是一个小小的军医助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一天没有去军医营里报道,一天没去伙房领饭了。
赫柏吃了东西,喝了些补血益气的药,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很快他就自己下地走动了。亲自处罚了违反军规的王副将,并亲自修书去给武罗将军报平安,“刘守卫,叫人快马送到武罗将军手里。”
刘守卫接过信,正欲走出营帐,赫柏突然叫住他,“那个军医助理,我不是让你叫她醒了就来见我吗?”
“我已经去过两次了,但很不巧,他都在睡觉,怎么叫都叫不行,睡得跟它死猪一样,要不,我再去试试?”
“不用了,你先去让人送信。”
刘守卫走后,赫柏披上衣裳,走出自己的营帐,往丙字号伤兵营走去。走到橙溪的营帐外,他在外徘徊了很久,犹豫再三,还是掀开了帐篷帘,进到橙溪的营帐里去。
橙溪还躺在床上昏睡,面色虽然很苍白,但两颊的红晕显得她并不那么憔悴,额头上爬满了汗珠。
赫柏轻轻的走到她床前,好像是怕吵醒了她似的。看着橙溪那熟悉的脸庞,那夜的情景又浮现在赫柏脑海里,橙溪那婀娜的身材,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海里闪过,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