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一边替橙溪施针,一边语重心长的说到,“溪溪啊!师兄这也是为你好,你忘记上次小霸王的事了吗?若不是好心人出手相救,如今你……你怕是已经落入虎口。”
“是是是,我知道了,一定好好待在家里,没有你们的允许绝不踏出大门半步,这样总行了吧?”橙溪有一种被人卖了,还要笑着替别人数钱的感觉。
浩然随便在她身上扎了几下,她的定穴就奇迹般的解开了,“动一下试试!”
橙溪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脚,又动了动有些酸软的双臂,“能动了,能动了……”她激动的跳了起来。
浩然收好银针又去忙他自己的事了,橙溪看着桌上厚厚的书,瞬间又被打回了原形,怎么也笑不出来了。再加上浩然那张嬉皮笑脸的,得意洋洋的脸,她就更笑不出来了。她抱起桌上的书气冲冲的朝后院走去。
回到自己房间,她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再这样下去非把自己逼疯不成,她现在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能飞出这囚禁她的牢笼。
“翅膀?飞檐走壁?上房揭瓦?”她突然盯着屋顶的透气窗,在嘴里嘀咕着,嘻嘻的笑出了声,脸上露出诡异的表情。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一刻钟之后,她居然从透气窗爬到了屋顶。她也真是豁出去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居然也干起这种飞檐走壁之事。
坐在屋顶的她,展开双臂拥抱了一下这久违的自由,“啊!终于自由了。”她小心翼翼的在房顶上爬行着,想从挨着房檐的一棵大树爬到院外去。
“周溪,你爬到房顶上去做什么啊?多危险啊!快下来!”邻居老婆婆发现了周溪,招手叫她赶快下来。
“嘘嘘!”橙溪给她做着手势,让她别说话,怕把屋里正在做饭的雲桂给引了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橙溪一下子成了众人的焦点,大家指指点点的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也不注重形象,声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再加上橙溪身体和瓦片碰撞出的声音,雲桂也好奇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溪溪,你干嘛呢?爬到房顶上去干什么?你别动啊!我让浩然来救你下来。”雲桂一看到房顶上的橙溪,急得大叫起来。
“娘,娘,娘……”
橙溪想阻止雲桂,这么好的办法可不能让浩然知道啊!可雲桂根本就不理她,急急忙忙的往店铺里跑去。
“哎!真是可惜了一招妙计,早知道晚上再出去了。”橙溪喃喃自语到,已经做好了被浩然再点一次定穴的准备。
浩然气呼呼的拿梯子把橙溪给救下来,再三叮嘱师娘,一定要看好橙溪,千万别让她再溜出去了。
而对于橙溪,他这次选择了另一个办法来惩罚橙溪,他扎了橙溪的笑穴,橙溪跟它一个傻瓜一样“嘻嘻嘻”,是走路也在笑,帮病人也在笑,抓药也在笑。
橙溪是跟着浩然屁股后面,求了他很多次,浩然却说要让她吸取教训,不然怕她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转眼又想着往外跑。“你把我交给你的事做好,我并且答应不再偷跑出去,我就帮你解穴。”
不知内情的病人,还不停的夸赞橙溪,“你们这个女大夫性子真好,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
浩然听了病人的话,偷偷瞄了一眼橙溪,忍不住偷笑。橙溪此刻的心情,那哪里是用言语可以表答的,在心里不知道是怎样骂这个自以为是,不懂风情,冷血无情的浩然的。
送走了所有的病人,天阳也偏西了,雲桂也把晚饭做好了,正鹤出诊也回来了,橙溪不停的向爹娘告状,想让她们帮帮自己,自己这样一直笑下去也不是办法呀!可谁知道她爹娘分明就是偏心,浩然这样对她,她们竟然还帮着浩然说好话,任由浩然这样虐待她。
“我相信浩然,他既然这样做,就有这么做的理由,更何况这个点穴之法是浩然自己钻研出来的,只有他自己能解。”正鹤津津有味的吃着晚饭,一点看不出对橙溪有丝毫的心疼。
“浩浩……然,嘻嘻……你交待的事我我……我都做了,快帮我解穴,不然以后我不理你了。更何况我这样吃饭也不能好好的吃。”没办法,橙溪只好向浩然低头。
浩然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橙溪,雲桂见橙溪这样,也忍不住向浩然求情,浩然这才取来银子替橙溪解穴,“溪溪啊!师兄什么都可以依着你,但唯独这件事,师兄绝对不能心软,心软就是害了你。”
“哼!”橙溪哪里会听他辩解,随便吃了几口饭,撂下筷子气冲冲的回房去了。
“浩然,最近你怎么也对溪溪这么严苛,以前师父罚她,你还想方设法帮她逃脱。”趁橙溪走开,正鹤疑惑的问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