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额娘,你对虞兰妹妹真好,竟然不惜万金为她寻医,嫉妒死儿臣了。”樱柔刻意的将话题引到虞兰的病上来。
“那是你不知道,虞兰虽然是弘历的福晋,但在这之前,她和我亲如姐妹,更是好朋友,她的命在我眼里比我自己的命更重要。万金又能算得了什么?”橙溪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虞兰,心情不免又有些低落。
“皇额娘,你真的为救虞兰不惜付出所有?”樱柔一步一步的想从橙溪嘴里,套出她想知道的。
“当然。”橙溪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说。
“包括这万人之上的皇位吗?”
“当然,任何我所拥有的。”橙溪没有经过大脑,顺着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哦!”樱柔满意的点头应着,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
看到樱柔这样,橙溪突然觉得,她不是随便问问的,肯定是另有目的。此时的她百感交集,又惊喜,又激动,又措手不及……
“樱柔?”橙溪没有因为樱柔的不怀好意而愤怒,而是有些激动的叫了一声樱柔的名字。
还在暗自窃喜的樱柔,听到橙溪的叫声回过神来,下意识的嗯了一声应着,抬起那微低的头,用还带着些许笑意的眼神望着橙溪。
“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
听橙溪这样一问,樱柔忽得紧张起来,是不是自己说得太露骨了,现在是不是打出王牌的时候?她还未肯定,该如何向橙溪解释,她的脑子在飞速的转动着,急不可耐的想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儿臣只是以话赶话,随便……随便说说的。”樱柔就又随口说了两句,看能不能搪塞过去。
橙溪就那么看着樱柔,许久没有说话,看起来有些失落。
樱柔以为是自己漏了馅,橙溪已看出其中的端倪,赶紧起身,跪在地上,“皇额娘,儿臣也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儿臣也只是想为王爷争得他应得的,只要皇额娘答应交出大权,让王爷继位,儿臣就一定有法子救虞兰妹妹一命。”
“你……你这是要威胁本宫?”橙溪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真的听樱柔把这些话说出口,心中还是怒气难平,她啪的一声用手将桌子一拍,腾的从榻上站起来。
“还请皇额娘息怒,皇额娘也是女人,正所谓嫁夫随夫,不能为夫君分忧的妻子不是好妻子,还请皇额娘理解为*的心情。若换作是皇额娘你,你愿意去救一个抢自己夫君的女人吗?”樱柔振振有词的辩解,想必是早就摸清了橙溪急于救虞兰的心里,竟看不出有害怕之意。
或许是因为刚刚动怒,动了胎气,橙溪突然觉得肚子非常的不适,以手捂着肚子坐回榻上。
玉荷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主儿,你没事吧?”
橙溪觉得还能忍受,微微向玉荷摇了摇头。
“福晋,你快别说了,你看你把主气成什么样子了?”玉荷为难的向樱柔说着,对她表示强烈的不满。
“还请皇额娘成全,儿臣保证,王爷肯定会是一个造福天下的明君,肯定会善待皇额娘和未出世的弟弟。”樱柔怎可罢休,既然都已经以下犯上了,那就必须求得预想的结果。
橙溪现在除了肚子不舒服,就是满心的后怕,弘历真是找了个好媳妇,如此的好心机。橙溪宁愿相信此事是樱柔一人的主意,也不愿相信弘历也与其狼狈为奸。若不然,皇权真的落到弘历手中,她和赫柏都不能全然而退。
“主儿,要不奴婢去传太医吧?”看着橙溪难受的表情,玉荷又着急又担心。
“先扶本宫到床上躺着再去。”橙溪伸手,让玉荷扶着她往里屋走去。
“皇额娘,皇额娘?”樱柔看橙溪没回应,慌忙叫着她。
“你先跪着吧!好好反省反省。”橙溪现在是没有心情理会她,反正她既然冒死求了,不答应她的要求,怕她是不会轻易松口的,橙溪心里这样想着。
玉荷扶橙溪躺下,本想就这样往太医院去的,可看看不怀好意的樱柔,她着实不放心。大声的唤了门口人进来看着,“你们在这好好照顾主儿,我去太医院请太医,我没回来寸步不能离开。”
宫女们点头应着,她自己才匆忙出门,往太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