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弘昼的叫声,橙溪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肩,“弘昼,你还记得额娘,额娘好想你,你有没有想额娘?”
“痛,额娘,你弄痛弘昼了。”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啊弘昼,额娘不是故意的。”橙溪赶紧松开抓着弘昼的手。
“熹贵妃啊!听弘历说,你甚是想念弘昼,朕特意叫果亲王带弘昼进宫来给你聚聚,开心吗?”皇上向橙溪说到。
橙溪含着泪点着头,向皇上谢着恩,屋外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此刻的橙溪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云玲对先皇后那是忠心耿耿,一心想着即便皇后不在了,她也要替弘夜夺得太子之位,可毕竟自己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奴婢,弘昼还得有个靠山,有个堂堂正正的出身才行。
云玲一边为弘夜磨墨,一边思索着,为了弘夜,妤嫔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平安出世。
“小阿哥,你先自己练着,奴婢去替妤嫔娘娘换洗床被。”云玲向正在认真练习写字的弘夜说到。
弘夜点点头,继续写字。
云玲回到自己的房间,朝左右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然后从衣柜里取出一小包东西,揣到怀里,朝妤嫔的房里走去。
妤嫔正好去坤宁宫窜门去了,她趁着屋里没人,偷偷将那小包东西,藏在枕头下的床单下,然后把枕头放回原位,趁着没人路过,关上房门,回到弘夜房里继续陪他练字。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忍心,但为了弘夜,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死死的盯着弘夜,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
入夜,雪停了,寒风还在呼呼地刮着,从门缝里吹进来,呼呼的像鬼哭狼嚎的声音一般。躺在床上还没睡着的虞兰,被这瘆得慌的声音,吓得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她迷迷糊糊的睡着,在床上翻滚着,总是睡不踏实,总感觉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有时候女人的预感真的很灵,半夜,她的肚子又开始痛起来,就像有上千只蚂蚁在自己肚子里撕咬。她揪起肚子上的肉,痛得翻滚到地上。
好熟悉的感觉,和昨晚的一模一样,虞兰从地上艰难的爬到床前靠着,“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每天晚上都肚子痛,吃坏肚子也不该天天都吃坏吧?”
她拉下床上的被子盖在身上,疼痛已经让她无力再爬回床上去,就这么咬牙忍着,还真是神奇,等待屋外传来鸡鸣声,疼痛真的就慢慢缓解了。
她用力的叹了口气,擦掉额头的汗水,缓缓爬上床去。
之后的许多天,夜夜都是如此。不但深夜肚痛,最近还总是走着走着就头晕目眩,脸色也比之前差了许多,昨天还因为头晕,差点打翻橙溪的甜酒汤,虞兰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虞兰,走吧!陪我去景阳宫坐坐吧!”橙溪用完早膳,向在旁边伺候的虞兰说着。
虞兰扶起橙溪往房外走,“来人啊!备抬榻。”
景阳宫内,医休正在为妤嫔请脉,云玲鬼鬼祟祟站在旁边,一脸的担心,想必是怕医休看出其中的端倪吧!
“医休太医,本宫肚子里的孩子可好。”妤嫔一边吃着桌上的酸杏,一边问着正把脉入神的医休。
“回娘娘,龙胎一切安好,只是娘娘有些贫血,母体以精血供胎儿发育,贫血之事也是遇喜之人常发生的症状,待微臣开些补血益气的药,娘娘按时服下即可。”医休取下盖在妤嫔手腕上的方巾,向妤嫔说到。
这时橙溪主仆两,也刚好到了屋外,听到医休的话,橙溪一进门就开始唠叨,“妹妹啊!你可得好好听医休的,可别亏待了肚子里的孩子。”
“姐姐来啦!快坐。”妤嫔见橙溪来,笑脸相迎。
看着鬼鬼祟祟的云玲,橙溪忍不住多盯了她几眼,心虚的她低着头,不敢直视橙溪的眼睛。橙溪倒不是真的怀疑她什么,只是想随时都给她一些警告,让她好好做人,不要起了坏心。
医休给橙溪行了礼,看着一脸苍白的虞兰,他心里有些担心,虞兰如此憔悴,一定是病了。“福晋,你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医休顾不得什么规矩了,关心的问虞兰。
听了医休的话,橙溪看向虞兰,“是啊!本宫也觉得最近,虞兰的脸色有些苍白,做事也总是心不在焉的,要不,医休你给虞兰把把脉,看她是不是生病了。”
虞兰不想她们担心,再三的推辞。
“医休,别听她的,过来给她把脉。”橙溪那么在意虞兰,怎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放弃。
“额娘,真不用……”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虞兰不再吭声,医休这才能为她把脉,不把不知道,这一把医休吓了一跳。“为何你贫血这么严重?最近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每天夜里肚子总是像有什么东西撕咬一般痛,白天又不痛了,还有就是最近总觉头晕目眩,耳鸣,做起事来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