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鱼刺已经取出,咽喉微微刺伤,无大碍。”刘太医将取出的鱼刺,给皇上看。
“好,都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刘太医退出养心殿。
“这么大个人了,吃个鱼都能被卡住,真不知道,没有朕的庇护,你在这后宫能待几日。做朕的女人,光是脑子聪明没用,还得事事小心谨慎,无论大小,都要仔细斟酌而后行……”皇上这话匣子一打开,好似就关不住了,橙溪哪里愿意听他唠叨。
“停停停,高高在上的皇上,什么时候变成说书先生呐!臣妾哪有这般没用?”橙溪跳下床,就是卡了根鱼刺罢了,身体其它部位又没受伤,还非得让她躺着,“看,能跑能跳,好着呢!”
皇上摇头,心里暗想,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为她做这么多,也不知道她是否明白。
“皇上,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肚子咕咕叫着呢,臣妾回自己宫里吃点东西。”
皇上本欲留她在养心殿留宿,她倒好,说完转身就走,皇上碍于面子,也就没有追出去。
橙溪刚走不久,陈公公就进来禀报,“皇上,晴水楼那边传话来,说是谦妃被皇贵妃打了二十杖,罚其闭门思过,研读《女训》,皇上要不要去看看?”
皇上一听,倒是有几分惊色,“皇贵妃性子温和,竟此般对她,想必的确有过,朕此去,不是让皇贵妃难堪,让她好好反省反省也好。”
“那皇上今夜是翻牌,还是召寝?”
皇上看着墙上的《百花争艳》图,忍不住走近,用手轻轻拍了拍画上的灰。
此图是先皇后亲画,还记得那是迎怡皇贵妃和湘妃入府的日子,那夜,皇上因为内疚,待在先皇后屋里,不肯去別屋。先皇后就做此图,递到皇上手里,并言道:纵使王爷府邸百花争艳,妾身也绝不会独占鳌头,王爷当以大局为重。
看到皇上神色如此沉重,陈公公才突然想起,今日乃先皇后祭日。
“去妤嫔那里吧!多日不见弘夜,朕甚是想念。”
“嗻!奴才这就去备抬榻。”
晴水楼里,文琇琇气还未消,像个疯子一样,在屋里乱砸一通。
或许是吼累了砸累了,靠着椅子正想坐下,可屁股刚碰到椅面,她尖叫一声腾起身,屁股痛得根本不敢坐。
“娘娘,你若想歇息,还是趴着吧!上点药,过几日就会好的。”蕴梅上前扶着差点摔在地上的她。
“本宫叫你们去请皇上,你们到底有没有去?”
“去了,娘娘,已经去了好几次了,要不奴婢再让她们去试试?”
“让你们欺负我,我会让你们都不得好死……”蕴梅搀扶着她上床,她趴在床上,嘴里还是不消停。
一个太监进来,递给蕴梅一本书,给她使了使眼色,轻轻退出房外。
蕴梅胆战心惊的走到文琇琇床前,“娘娘,这是皇贵妃差人送来的《女训》。”
“她还真敢送来?”文琇琇抢过来,啪啪两下撕的稀烂,狠狠得扔到地上。“读读读,个个眼高于顶,不就多认几个字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哪还轮到她们这般羞辱。”
皇上的御驾抵达景阳宫,陈公公宣驾的声音,飘满了整个景阳宫。
隐约听到陈公公声音的蕴梅,有些激动的说到,“娘娘好像是陈公公的声音,一定是皇上来看你了。”
“快,快扶本宫起来,本宫要去迎皇上。”文琇琇的表情一下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刚刚还咬牙切齿的她,瞬间眉开眼笑,伸手让蕴梅扶她出房。
她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口,门口两个太监拦下她,“皇贵妃有令,谦妃闭门思过,不得擅出,有什么要办,就叫底下人去吧!”
“放肆!”文琇琇一巴掌拍过去,“连你这等奴才,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没瞧见皇上来看本宫吗?看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滚开。”
“还请娘娘回屋,奴才们也是奉命行事。”太监虽然挨了打,但还是分得清主次,分得清轻重,怎敢有违皇贵妃的命令
看着皇上的身影越走越近,文琇琇也顾不得和太监磨嘴皮子了,“皇上,皇上……”她挥手叫了两声皇上,可皇上却好像没听见似的,向妤嫔的房里走去。
其实如此之近,皇上又岂能听不见,只不过是故意为之而已。
文琇琇刚刚还像充满气的皮球,精神奕奕,而此时,看到皇上消失的背影,瞬间泄了气。
看到皇上到来,妤嫔除了意外,倒没显得有多高兴,按理给皇上行了礼,将皇上迎到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