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结婚的时候谁都没提聘礼的事,当然也是他们真的不需要。
可是香香不在乎,韩进却一直惦记着。他家香香这么好的姑娘,给多少聘礼都应该啊,那么简陋匆忙就结婚了,不但没聘礼,也没买新衣裳,连新房都没好好收拾,他一直都觉得特别委屈了她。
香香被那几个锡铸的大箱子里的东西晃花了眼,一个个看过去,生平第一次知道珠光宝气是什么样子的。
老宅的地窖爷爷挖得机密,要打开就得拆墙,以前他们用不上这些东西,韩进没想过拿出来,结婚以后拿出来就得把屋子拆得不能住,韩进那半个月眼里只有香香,根本不可能有闲心拆房子拿它们。
而且他也早打算好了以后把山里的一起拿出来给香香,也就没提。
这回进山把山里的拿出来,又回老宅打着修房子的名义把地窖起了出来,才一起给香香看。
韩进解释完,香香想到的却是前世。
前世韩进进了监狱房子就被韩立民家占了,前十年左右他们靠着老宅的几亩地大的菜园子从没挨过饿,后来改革开放,韩立民家一下就富了起来,成了屯子里第一个盖上小楼的人家。
她仔细回想,好像他家日子忽然过得好了的那年,就是家里两个儿子都要娶媳妇,他们要把老宅重新隔出来几个房间,拆了东西屋的墙重新布置的时候。
香香明白了,爷爷留下来给韩进的东西就这样落到了韩立民的手里,让他们一家成了八十年代初方圆百里的首富。
大家一致认为他家是靠买了两辆大卡车跑运输才把日子过起来的,可现在想来,他们家以前跟屯子里的人一样都是土里刨食,就是日子过得好点,那也是靠着老宅的那几亩地饿不着再有点余粮而已,哪里可能一下拿出几十万去买车。
韩进放在老宅的是一大箱子大黄鱼,还有一箱子土匪头子烧杀抢掠一辈子积攒下来的金银珠宝,不说那一大箱的容量,只看单个,每一件都称得上是价值连城,他们得了这些当然可以随便去买大卡车。
而放在山里的是几箱炮制好的药材,成了人形的何首乌、小孩手臂粗的人参竟然能成箱地放着,还有两箱特别好的皮子,整张的熊皮和虎皮,还有雪白的狐狸皮。
前世韩进从监狱出来,这些东西都没有了吧,至少放在老宅的肯定被韩立民占去了。
放在山里的她不知道怎么样了,只知道他一开始那几年过得特别辛苦,后来生意刚刚开始做大了,她就死了,现在想想,真不知道他后来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
香香不去看那些东西了,抱住韩进的脖子心疼得不行,“小进,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
韩进不知道香香想到了什么,以为她是想爷爷了,抱着她逗她,“你看,我把家底都给你了,你要对我不好我可就可怜了。你一定要对我好点啊!”
香香把他抱紧一点,特别认真地点头,“我对你好。”把两辈子应该给你的都补偿回来。
韩进趁机在她耳边提要求,“那你让我跟你一起洗澡好不好?”
……
这个温柔的雪夜,过年的红窗花已经贴好了,映着飘飘洒洒的雪花和浴桶里馨香的热气,韩进收获了一个被热水泡得软绵绵粉嫩嫩的香香。
夜可以多温柔他从未如此深刻地体会过,也第一次知道泡在热水里浑身软绵绵,只会用眼睛说话的香香可以让他的血液沸腾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