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师是应急作战部队，其他部队都是落实双休日，91师官兵则是单休，每周从周一到周六晚饭前都算是训练时间，期间有两个半天政治教育时间和半天党日活动时间，其余时间全部用来训练或者执行一些临时性的任务。

所以，与新兵训练相比，下连之后训练时间其实并没有减少，只不过因为经过新兵三个月强训，掌握了最基本的基础训练技能，初步适应了部队的节奏和训练生活，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再让新兵感到那般紧张和辛苦而已。

晚上看完新闻联播，排里面召开新兵下连之后第一次排务会，一排全体人员参加。

排长名叫高志坚，班长和士官们都叫高排，义务兵一般都尊称为排长，高排是晚饭前刚休假归队的，所以排务会上，牛致远是第一次与其见面。

一排总共五个班，一个班一竖行，班长在最前，副班长在最后面，其余人员按照个子大小由前至后依次坐在马扎之上，金加刚个子最高，紧挨着白兴强坐着，后面就是牛致远，除了班长其他人不用记录什么东西，双手都要放在膝盖上，上身笔直，一动不动。

排一级就排长一个干部，所以排务会主持者只能是高排自己，因为新兵刚下连，便先让排里面的十一名新兵逐一进行自我介绍，然后又简单的传达了上级的会议精神，为下一步训练提了一些要求。

排务会开了一个小时左右，比起新兵排长汪洋，牛致远感觉高志坚明显要更加严肃一些，至少牛致远在这一个小时中没有看见高志坚笑过一次，而且高志坚明显喜欢训斥甚至骂人，就这一会儿，有四名老兵因为坐姿不标准被训斥。特别是对一名因为站哨期间打瞌睡被上级通报的上等兵骂的极为难听和严厉，并且让其站在一边‘亮相’。

高志坚嘴巴很臭且嗜好骂人，这在全连都是出了名的，甚至与一名二级士官发生过肢体冲突，被营教导员叫去谈过话。

所以，参加高排主持的排务会，对大部分士兵来说是极为难熬的。

会议将近结束的时候，高志坚忽然对白兴强身后的金加刚产生了兴趣，他依次问金加刚身高、年龄，是农村的还是城市的。

“以前打过篮球没有？”高志坚爱好打篮球，而且是红九连篮球队的队长，凡是课余时间与别的连组织篮球比赛，都是由他带队组织的，显然金加刚的高个子被他盯上了。

“没有打过。”金加刚如实回答。

“可惜了，白长这么大的个子，以后没事多打篮球。”高志坚一脸失望，一下子对金加刚失去了兴趣，宣布散会，然后拿起自己本子离开了。

金加刚是个老实娃，并且自从那一次枪支走火事情发生之后，他便在服从命令方面执行的极为坚决，是真正的做到了一丝不苟，排长说要多打篮球，自此以后金加刚只要有时间就跟着老兵们打篮球，结果谁都没有想到半年之后，红九连多了一个金牌扣篮手，从此篮球打遍全团无敌手。

下连后的第一天熄灯后，白兴强并没有让两名新兵搞体能加餐，三个月以来，牛致远头一次睡的这么早，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不免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经过白天的打击之后，牛致远很清楚，自己这点军事素质在红九连不能说差，但距离他出人头地的目标还相差很多。所以，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刻苦训练，让自己就像新兵连一样，成为红九连的第一，他固执的认为，只有第一名，才算是出人头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