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百草泉的两只泉眼并不在阴阳鱼的两点上,而是有人为了让百草泉看起来更为神秘,才用铜管改流泉水的方向。
这就说明,百草泉石壁背后应该留有很大的空间,如果往里深挖几米,想要藏几尊药王像不成问题。
我连续敲了几下之后石板上终于传来中空的声响,我退后一步道:“就是这儿。”
叶寻抬手一掌将石板劈得石屑纷飞,却仅仅伤到石板的一点皮毛,按照叶寻这个打法就算他一直劈到明天早上,也别想震碎石板。
我用手在石板上敲了两下:“准备定点爆破吧!咱们不是带着炸*药么?”
我们半个来月的集训,倒是也没就饭吃了,一开始贴黏土,甩引线也算有模有样,到了装药的时候,我们三个全都懵了。
我们不知道石板究竟多厚,也弄不清炸*药的威力,药装少了不起作用,装多了怕是连里面的药王像也给一锅端了。
我和叶寻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咬着牙把炸*药给填充了进去,一直退到水池之外,才试探着按下了引爆器。
我只听见轰的一声巨响之后,石壁前的泉水当即排空而起,不计其数的石块像是穿越水幕的炮弹,往我们身前呼啸而来,我赶紧双手抱头趴在水池底下,从我们头顶飞掠而过落在地上噼啪一阵乱响。
药放多了!
我虽然用手抱着脑袋却也一阵脸红。早知道这样,我上课的时候应该认真一点,不然也不会出这么大的乌龙,这下说不定连药王像也一块儿成灰儿了。
现在去想这些还有什么用?
我抱着一线希望抬起头往石板上看时,太极图已经白完全炸开,山壁上那左右并排的两个泉眼中间果然修着一座密室。
密室的大门已经被炸得七零八落,端坐在密室中心的药王像却丝毫没有受到损伤。单从药王像表面上的金漆,很难看出它在密室里端坐了多少个年头。但是密室外侧的青苔却已经表明它在石板背后经历的百年岁月。
当年,药王像被人送走果然没那么简单。
我刚想走过去看个究竟,豆驴子却一把将我拉了回来:“你看药王像脚底。”
我顺着豆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时,药王脚下已经隆起一个小小的土堆,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土而出,
下一刻间,一条差不多有我手臂粗细的金蛇摇摇晃晃从土里钻了出来,颤着药王双腿游上了他膝盖,直奔着药王像腹部爬了过去。
“抓住它!”我虽然不知道这条蛇怎么会出现在密室当中,可我本能觉得不能轻易把它放走。
豆驴子比我还要快了几分,趟着泉水跑到药王跟前出手如电的掐住了金蛇的脖子,把那条将近两米长短金蛇生生从密室里拽了出来:“快点找条口袋?”
我这次出来就没有捕蛇的打算,上哪儿去找什么口袋,叶寻找了半天才把一具尸体的外裤给扒了下来扎紧裤腿递给了豆驴子。豆驴子废了半天的力气才把金蛇塞进裤子。
我却围着药王像转起了圈来,刚才离得太远并没看清药王像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走得近了,我才发现药王像全身上下满是蛇爬的痕迹。
换句话说,那条金蛇是跟药王像被一块儿封在了密室当中,金蛇虽然不能离开密室却可以缠在药王像上来回游走,年深日久也就留下了蛇痕。
我用刀把药王像从头到脚敲打一遍之后,终于在药王像左腿上敲出一声空响:“药王像左腿里东西。”
叶寻蹲下来身来用匕首切开了雕像左腿,从那里面取出了一支装着地图的铁筒:“凤凰城,这是什么地方?”
豆驴子脸色一变道:“凤凰城就是苗疆的边缘。”
苗疆这个词从明清两代才开始出现,广义上苗疆涵盖了六个省的部分地区,狭义上的苗疆却是以雷公山为中心黑苗聚集地区,想要进入苗疆腹地就必须经过贵州凤凰城。
“五毒教?”我和叶寻对视之间同时说出三个字来。
叶寻重新看向地图:“你看这里明显有一道蛇形的暗记,蛇就是五毒之一,这是通往五毒教的地图?”
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就算是,也只是一张残图。最多能让我们走进凤凰城附近的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