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木若昕详细的诉说,阎历横得知了她五年来所发生的事,自责又庆幸,自责自己没能保护好妻儿,庆幸妻儿安然归来,让他们一家人可以团圆,如今他要做的就是好好守护这个家,补偿他们母子两这五年来所受的苦。
木若昕可没心情把事情想得那么远,吃饱喝足,哄孩子入睡之后回到阎历横所住的房间里,将房门关上,端端正正、严严板板地坐在凳子上,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阎历横不管这些,进了房间就伸手想将木若昕横抱起,温存暂停五年的幸福,但木若昕不让,将阎历横的手挡住,另外一只手则是推住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过来,开始严肃‘审问’,“说,你和那个金族圣女到底什么关系?”
又被‘审问’了,阎历横并不生气,还开心的笑了,坐到木若昕旁边,抱着她的小腰回答,“还在吃那个金族圣女的醋吗?”
“谁吃她的醋了?我只是要你如实招来而已。快点说,不准撒谎。”
“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你会让她住到魔城里来?是不是因为这桩婚事是你娘生前订下的,即使你嘴上不承认,心里多少有点为难,是不是?如果我没有回来或者永远都回不来了,你是不是就会娶那个金族的圣女为妻?”
被说中心底的事,阎历横不再隐瞒,大胆承认了,说出心中的话,“若昕,你的敏锐力还是如此之强,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双眼。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娶她,就算你没有回来我也不会娶,我会一直找寻你,只要我的生命没有走到尽头,我就会一直找下去,直到生命耗尽。”
听了这些话,木若昕敢动不已,依偎在阎历横的怀里,两手紧抱着他不放,将心里的恐惧说出来,“阿横,你知道吗?从得知你要娶别的女人,我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怕你不要我,甚至已经忘记了我。虽然我嘴上一直说随缘而行,可在这件事上我无法潇洒的放下。在赶往魔城的路上时,我不断地问自己,如果你娶了别的女人,我该怎么办?是和那个女人争抢你还是给你一纸休书,从此恩断义绝?”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怎么会忘了你呢?”阎历横也将木若昕抱紧,用怀抱表达自己的心,为避免她再胡思乱想,所以将自己跟金思琦的关系解释清楚,“我和金思琦的婚约的确是母亲生前订下的,小时候母亲就常跟我说,我长大了要娶金思琦为妻,我是她未来的丈夫,要保护好她,照顾她。我一直遵从母亲的话去做,直到金成远赐死母亲,追杀我和厉行,我还不忘母亲嘱咐的事。当年三大长老带着我和厉行逃命时,在走投无路之际,我本想找金思琦帮忙,可是见了她之后,她却出卖了我,间接害死拼死保护我和厉行的守卫,那些都是母亲身边的忠勇之士。”
“她怎么可以这样呀!太可恶了。”
“其实那时我并不是很怪罪她,毕竟当时她才十二、三岁,是个小女孩。多年过去了,想不到她竟然变得如此嚣张跋扈、刁蛮无理。”
“可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她始终是你母亲生前给你订下的未婚妻呀!在来魔城的路上,我听到很多关于你跟金思琦的事,外面的人都在说你们婚期将近什么的,我……”如果这桩婚约跟阿横的母亲没关系,那就好办多了,只可惜……
见木若昕急成这样,阎历横用手轻轻拧了一下她的脸,逗一逗她,“你醋坛子还真大,不过我喜欢。”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都快急死了。这件事你到底想怎样解决?”木若昕推开阎历横的手,不让他拧,认真说正事。
“没有问题,何须解决?”
“怎么会没有问题?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金思琦是你的未婚妻,而且事实上也是,除非你不在乎这是你母亲生前订下的婚约。”
“从母亲被赐死的那一刻起,这桩婚约就不存在了。母亲之所以答应这门婚约,那是因为她以为我今后要继任金族族长,要为金族传下血统纯正的传人。如果母亲知道我被金族追杀,定然会同意解除这桩婚约。好了,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你无需烦恼太多。我们好不容易相聚,别让不相干的人和事浪费我们的时间。若昕,你知道这五年我有多想念你吗?”阎历横将额头抵在木若昕的额头上,诉说相思之苦,“好几梦到与你重逢,我都舍不得让梦醒来,可梦终究只是梦,不是现实。我真害怕这也是一场梦,醒来之后什么都没了。”
因为害怕是梦,阎历横不肯闭上眼,也不肯松开手,一直紧抱着木若昕。
木若昕被抱得快透不过气了,可是她能感觉得到阎历横心里的害怕,所以没有推开他,主动附唇上去,轻轻亲了他一下,安抚他那颗害怕的心,“这不是梦,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若昕……”阎历横按耐不住,吻上她的唇不放,这一刻更确定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他的若昕回来了。
“唔……”木若昕不做任何抗拒,还回应阎历横的热吻,将五年的思念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