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后,才看了片刻,脸色就顿时一变。
“小姐,你怎么了?”丫鬟小春见状,连忙问道。
聂彩珠抓着信纸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半晌才缓缓说道:“信是家里寄来的,太守府果然因为我逃婚的事,迁怒于家族。我们在云州各处的商铺已经被关停了不少。”
“堂堂太守府,竟然如此行事,也太无耻了些吧?”小春闻言,义愤填膺道。
聂彩珠闻言,只是默然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小姐……信上是催你回去完婚吗?”小春低声问道。
“没有,信上并未提及此事,可是……唉。”聂彩珠话说了一半,重重叹息了一声。
“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然跟姑爷,不是,跟沈公子商量一下?”小春满脸愁容,试探着问道。
“不行,不能告诉表哥,不可以再把他牵连进来了。我们今日晚饭后,连夜离开县城,返回云州。”聂彩珠立即摇了摇头,说道。
“好吧。”小春迟疑了片刻,还是说道。
“一会儿我收拾些金银细软,你去城里买辆马车,准备些路上的干粮,先安置在那边,傍晚我们直接离开。”聂彩珠略一思量,又嘱咐道。
小春领了命令,很快就离开了,聂彩珠坐回到了桌前,又将那信笺看了一遍。
末了,她取出纸笔,迟疑了良久,才开始书写起来。
到了晚上,聂彩珠与沈家众人吃过晚饭后,便说要出去走走,在婉拒了沈落的陪同提议后,留下那封早已经写好的书信,带着婢女小春不告而别。
……
翌日清晨,沈落早早起床梳洗,依约前去找聂彩珠。
只是到了院前,才发现其房门紧闭,似乎还没有起床的样子。
沈落略一犹豫,还是走上前去,抬起右手轻叩门扉。
“笃笃……”
他敲了两声,等了片刻,房内无人回应。
“笃笃,笃笃……”
沈落心下奇怪,聂彩珠不是贪睡之人,今日怎么会赖床不起?
于是,他敲门之声越发急促起来,然而敲了半晌,却始终无人回应。
“不妙……”
沈落察觉到不对劲,一手按在门上,正欲强行推开时,房门却“吱呀”一声,自己朝内打了开来。
“姑爷,早。”只见小春一脸倦容,似乎刚刚起床的样子,向他施了一礼,嘴里含糊道。
“小春,你们还没起来吗?”沈落诧异道。
“表哥,我今日身体有些欠佳,就不出门了。”这时,聂彩珠的声音也从屋内传了出来,显得有些中气不足。
“你怎么了?我倒也还粗通些医理,方便的话,我替你看看吧?”沈落闻言,连忙问道。
“不必麻烦,就是昨晚没有睡好罢了,没什么大碍,休息半日便好了,你放心吧。”聂彩珠连忙说道。
沈落听闻此言,便也只好作罢,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午间我让厨房炖些安神补益的汤,你起来时便能喝了。”
“多谢表哥。”聂彩珠谢道。
沈落离开后,小春连忙关上了房门,快步走到内屋,看着坐在床边的聂彩珠,问道:“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咱们昨天不是明明已经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