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眼睛,鼻子…………
冰冷又炙热的感觉,像是冰霜下的烈焰,让人难以挣脱。
温茶:“……”好吧,太监也可以结对食的。
等温茶被放开时,四周的灯火已经熄灭了,只剩下渐行渐远的灯河,以及身边这个冰冷而又阴戾的男人。
她已经有点晕了。
司礼监面不改色的替她戴好面具,把零食放在她怀里,抬手,把她抱起来,他的动作很轻松,就跟抱了个娃娃似得。
温茶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她靠在司礼监怀里,也不去看他那张引人犯罪的脸,满心只有一种碰上大瓷儿的悲催。
以前,她是有过好几个虚拟男盆友???
他们有的是人,有的不是,但没有这样的。
她觉得自己口味越来越重了,这绝对不是她,她怎么会这么没节操?!
好吧,反正以前连鬼都接受了,找个宦官,谈一场柏拉图式,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松下来,抬手环住了司礼监的脖颈,把头靠在了他肩上。
司礼监脚步顿了一瞬,收紧了手上的力道。
被抱上马车后,温茶又活过来,从怀里取出零食吭吭吭的咬。
司礼监给她倒了杯水,声音淡淡道:“不许多吃。”
买的都是油炸类小飼,吃多了会上火。
温茶吃了几口,也不贪食,坐在他身边,昏昏欲睡的。
司礼监把她搂进怀里,想着她第二天早上还要出来扫地,脸色有些难看。
“正月以后,朝中不忙了,我就来接你。”
“我来接你”是几个意思,温茶简直如临大敌。
司礼监替她拉了拉脖颈上的围巾,“明日一早,到门口来等我。”
温茶点点头,脑袋窝到他腿上,闭上了眼睛。
司礼监垂眸就可以看到她的脸,安静又恬淡,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活在另一个,不属于他的世界里。
这么一想着,司礼监的面色更阴郁了。
他微微弯腰,咬了一口小姑娘的嘴巴,又软又嫩,像块梨花糕,是他最先看到的,他忍不住磨了磨牙。
温茶被他咬的没了睡意,睁开眼,推了一把他的肩,“烦人。”
司礼监把头藏进她的颈窝里没说话,气息扑在她脖颈上,凉凉的,温茶缩了缩脑袋,又去推他,被他叼住了脖子上的软肉。
温茶:“……”艹!一个太监哪儿来这么多花样???
马车到了宫门口,司礼监给她整了整头发和衣领,才将零食递给她,逮着她亲了亲,才放她下去了。
温茶简直懒得和他说话,推开门,小兔子似得,往里跑了。
司礼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不到她的背影了,才转身,提着那盏可爱的兔子灯离开。
温茶一口气跑进房间里,屋子里,夏秋还没睡觉,看到她怀里的零食,也没说一句话,神色间,只露出一抹难言的狭色,除此之外没什么异样。
温茶扫了她一眼,把零食放到小桌上,收拾了一下,便躺在床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温茶跑到门口,接过司礼监手里的鸡汤,跟自己的新晋男朋友腻歪了一会儿,送走了司礼监之后,就开始打扫卫生。
还没打扫干净,江嬷嬷就将所有宫女都召到了一起,说是主殿的贵妃娘娘,有重要之事宣布。
宫女们按照等级在门口站好,兰贵妃扶着安公公的手出来,目光宛若利刃一般,划过每一张青春白嫩的脸。
她的目光非常不善,让温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昨儿是元宵节,陛下在宫中设有宴席,本宫带了安公公和江嬷嬷同桃然前往,本没什么事,可就在今儿早上,本宫平日里最喜爱的玉兰花簪竟是平白失踪了,本宫一向最厌恶手脚不干净的人,你们说,这么大的事,本宫怎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