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辰回望她,目不转睛,“可以给我个名分,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
萧明姝一愣,“你想做大夏的驸马?”
楼辰咧嘴笑了笑,“我想做宁馨儿的驸马。”
萧明姝眉头不展,“做宁馨儿的驸马,非但没有驸马爷的好处,还是公然与北燕太子,与萧家皇帝为敌。”
“为了你,值。”楼辰认真说。
萧明姝哼了一声,又转过身去,面朝里,“你不过是一时冲动罢了,等真的想明白,必然会后悔……再者说,你家人……我还没见过你老家的人,你虽说自己要做主,又怎么会一点儿不受他们的影响呢?”
楼辰也微微蹙眉,他静了一阵子,“宁馨儿,我现在说什么话,都是口说无凭。即便我告诉你,我宁可与他们反目,也不会叫他们离间你我……也不过是空谈。所以,我不是要承诺给你听,而是要做出给你看。”
萧明姝竖着耳朵听着,一动不动。
“我很想……所以我可以等。”楼辰认真说。
萧明姝藏在被窝里的手,抠着自己的手,眼睛提溜直转。她才不会叫楼辰知道,其实她也很想……她很喜欢楼辰亲近她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旁人没有给过她的。
他的嘴唇很香,有股甘草的味道,她朦朦胧胧的时候很想舔一下来着……
但这话,她谁都不说。
她嗯了一声,“还有一条,我阿爹一辈子,只娶了我阿娘一个女子。我的相公也要如此,他不能有通房,不能有侍妾,不能在我以外,有任何女子……就连出门走在街上,也不能多看旁的女子一眼!”
楼辰先是一怔,紧接着勾着嘴角一笑,“我是进入考验期了吗?”
萧明姝脸上一热,声音却四平八稳,“是不是,我说了算。”
楼辰拱手躬身,一本正经,“遵命,公主殿下。”
萧明姝也偷偷勾起嘴角,“免礼平身,你退下吧。”
楼辰恋恋不舍的盯着她藏在被子里的小巧身形,哪里甘心走?
但做了多年商人的他,深深明白,有些事情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
他又盯着她看了一阵子,步伐轻轻的到了外间。
那蚕茧仍旧安静的呆在黄檀木的盒子里,一动不动。
楼辰怕自己犯困,先运气调息,把自己的精神头儿调动起来,睁开眼时,他神清气爽。
他给自己斟了一杯浓浓的茶,茶水入口苦涩至极,但茶水滑过舌头,进入喉咙却变得甘甜无比。
楼辰细品着茶,嘴角不由上翘。
他盯着跳动的烛光,觉得二十多年的等待,也许就是为了让他遇见最合心意的人……如今,时光不负等待,他竟遇上这么有趣的妙人儿。
他正想着,眼前的黄檀木盒子里,却啪的响了一声,声音很细微,像是一个极小的蛋壳破裂了。
他连忙低头朝盒子里看去……
“宁馨儿!开始破茧了!”他惊喜低呼一声。
床榻上的人,不知是没睡着,还是被他这惊喜的声音给唤醒。
萧明姝呼的坐起身子,“别动别动,别动它,我出来看!”
她说着,连鞋子也顾不得穿,赤脚向外跑来。
楼辰对盒子里破茧的事情很是好奇,但不敌他对女孩子的关注。
他头一眼就看见她光洁细白的脚丫,踩在朱红的地毯上。
他眉心一紧,伸手抱住她的腰,一把将她从地上抄起在自己怀里,抱着她坐在桌案旁。
萧明姝目不转睛的看着檀木盒子里头,心思一点儿没在自己身上,“真好看呀,这蚕茧什么时候变成淡黄色的了?咦,它破的好辛苦?它会不会出不来了?”
她看起来比那要破茧而出的迷蝶还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