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啊,臣听闻,你听从了司马懿的建议,从海外招了百万的奴隶,安排到了宁州之外,臣有心劝阻,却也见不到陛下,这外头太冷了,医者不让老夫外出啊,陛下,此事是做的不对的,若是可以,还望陛下能吩咐一番塞外之人,千万不要太过于苛刻,最好安排一个温和的人,担任塞外之牧守...”
“陛下,臣听闻,自古以来,只要天子不是听不进他人言语的君王,大臣不是善遮掩不肯上谏的大臣,盛世便可期也,如今陛下广开言路,此乃善事,若是可以,还望陛下能听取更多人的建议,再做决定,陛下,若是老臣挺不过这个寒冬了...”,荀彧平静的说道。
“可让宗室子刘懿来担任三令,他乃是孝康皇子的子孙,他人不会多说什么,另外,他也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中书令这个位置,看似不能与其余两者同列,却是能操纵庙堂群臣,这个位置,必须要是陛下最为信任的人来担任的...切记,切记啊。”,荀彧又嘱咐了几句,这才面露疲乏。
刘熙没有再打扰,只是安静的离开了府邸。
当他再次回到了厚德殿,揉着额头,思索着塞外之事的时候,齐悦却是再一次的冲了进来。
“国家...故直指绣衣使者张郃张公逝世了...”,齐悦低着头,面色愁苦。
“额....”,刘熙脸色顿时赤红,好似有什么掐住了喉咙,齐悦吓坏了,急忙跳了起来,大喊太医令,当太医令前来的前来,刘熙的嘴角已经溢出血来,整个人却还是能够站立,不曾倒下,太医令为天子诊治了许久,又端来了药,天子坐在床榻上,伸出颤抖着的手,接了药,一饮而尽。
“陛下!!”,不知何时,皇后也冲进了厚德殿内,皇后看起来很是担忧天子,刚刚得知太医往厚德殿跑过去的消息,便立刻赶来了,坐在天子的身边,担忧的问道:“陛下,你怎么了?陛下??”,刘熙忽然瞪大了双眼,死死盯着她,“你怎么知道朕有事的?”
吕姬被天子这模样吓了一跳,茫然的说道:“是宫女,宫女说看到太医朝着厚德殿冲了过去...”,刘熙愤怒的抬起了头,看着齐悦,:“敢传宫中大事,何罪耶?”
“国家...死罪..奴婢管教不严,还望国家严惩!”,齐悦恐惧的跪在了刘熙的面前,刘熙大手一挥,说道:“给朕滚出去!!将那些多嘴的都给朕砍了!!朕看哪个还敢再传闲话!!”,刘熙显得有些狰狞,齐悦吓得急忙跑了出去。
皇后正要开口劝说,刘熙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看着面前的皇后。
厚德殿里,只剩下了刘熙与皇后两人,刘熙紧紧握着皇后的手,皇后看到刘熙眼眶里再也止不住的泪水,刘熙始终还是没能忍住,他无声的哭泣着,看着他这模样,皇后心里是阵阵剧痛,她缓缓抱住了天子,刘熙便在她的怀里,咬着牙,哭了起来。
那一日,皇后第二次看到天子哭泣的模样。
可是这一次,他却失去了嚎啕大哭的权力,皇后不记得,他发出了半点声音,她只记得,那一日,那天子的眼泪所浸湿的后背。
延康二十年,这是诸葛亮开始启动各项政策之后的第三年,他如今甚至都不在庙堂,身处地方,在征伐河北的民众,他已经调动了八十万民众,正在塞外奔波,民众心里自然也是抱怨,好在大多人只有一个多月的徭役期,轮流进行,倒是让他们少了很多的抱怨。
诸葛亮并不是一个为了政绩而去迫害百姓的人,何况,有着一旁的凄惨战俘作为对比,大汉百姓也就不再那么抱怨了,比起那些可怜的蛮夷,他们的日子那可是好了几百倍,不是麽?
可就在诸葛亮不在庙堂的情况下,诸葛亮承诺三年所要完成的目标,竟然还是全部达到了,无论是从耕地,从商贸,从官学,从军事,多个方面来说,的确,在延康二十年,庙堂的税收比起延康十七年是提高了三倍有余的,不少等着看诸葛亮笑话的人,也都闭上了嘴巴。
“好吧,他还是有几分运气的。”
有小人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