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王家院子,她也来过,那时候除了这一棵枣树外,啥都没有。
如今院子里有花有草,规制的整整齐齐,隐约还有花香传来。
墙角几口大缸十分的显眼,上面还搁着王永珠刚才丢下的一匹白布。
……
王永平很快的烧了一锅开水,给李金枝倒了一大碗,想着她说一天水米未进,犹豫了一下,又将灶屋橱柜里,中午剩下的馍摸了一个,一起端出来。
就看到李金枝正老老实实的坐在石凳上,看他端着水和馍馍出来,又眨出一泡眼泪来,“谢谢四哥!我……我有水就够了,馍馍……不要……”
王永平将馍馍塞到李金枝手里,粗声粗气得道:“快吃,吃完就走!”
李金枝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啃着馍馍,没一会一个馍馍就啃完了,又将那碗热水喝干后,也不敢多留,起身道谢:“今日谢谢四哥了!四哥的恩情,我记在心里,以后总有报答的时候!”
说着,就往外面走。
王永平动了动嘴角,看看天色,此刻已经太阳下山了,她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要去哪里?莫非还要连夜走回去镇上。
只是,今日给她口水喝,给点东西吃,已经是他对李金枝最后的一点仁慈了,别的,他也管不了了。
李金枝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金壶的声音:“你怎么跑到我们家来了?好啊,李家的人居然还有脸上我们王家来?脸皮怎么这么厚?害得我们家还不够?还来干啥?怎么了?何大伟不娶你了,想带着大肚子赖给我四叔不成?给劳资滚!快滚!别站脏了我王家的地——”
李金枝被一个半大后生这么骂,捂着脸跑了。
金壶气哼哼的挑着洗好的药草根,还没进门,就看到李金枝那个糟心玩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先是骂了两句,把李金枝赶走了,走进门来,正要问这李金枝来自家干啥,就看到自己个的四叔傻乎乎的站在院子中间,还眼巴巴的看着门外。
脸立刻就黑了。
将肩上的药草根先放到一边,才不快的问:“四叔,你怎么还放李家的人进咱们家门?咱们王家跟他们李家不共戴天!四叔,你看到李家这个贱人,难道不该上去就给两个耳光?站着不动干嘛?”
王永珠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去,冷笑:“你四叔是被人迷了心窍,恨不得贴上去给人家肚子里的孩子当便宜爹呢!还舍得打人家耳光?”
“四叔!你不会是忘记了当初李金枝给你戴绿帽子的事情了吧?”金壶看傻子一样看着王永平。
王永平脸涨得通红:“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看她挺着个大肚子不容易!”
“那又不是你的种!”金壶反应超快的接口。
王永平被怼哑了。
王老柱先前虽然昏昏欲睡,可后来李金枝进屋的动静,他还是知道了的,当时就想发作,不过,一时他在屋里不好出来,二来,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能骂人家一个姑娘家,因此忍住了。
此刻李金枝走了,王老柱在屋里就骂起来:“老四……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