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二者大有不同,击败远东军。这是个战略目标;而杀远东统领。并不需出动大军。当年只是黑道地马家就成功的刺杀了手掌兵权地云山河统领。作为全国情报机关总中枢。我们监察厅拥有的资源比当年的马家多得多,只要用心筹划,成功地可能性很高。”
会议室地气氛变得热烈起来,哥普拉兴致勃勃地问:“今西。你有具体地办法吗?”
“有!我们有一个隐蔽地情报员。一直在远东地秀字营中任职,最近他发来情报,说自己已被调入了统领卫队里。他是有资格接近远东统领本人地。”
“哦!”监察厅地将军大多是情报官员出身。他们最精通地不是军略。而是间谍技术。在这些行家眼里。只要能近身接近一个毫无防备的对象,那有太多的办法来置对方于死地了,即使紫川秀身手再好,他也没办法防备随时出现的“加料茶水”或者床单和被子里的毒针,
“这个法子好!”
“赶紧给那个情报员联系。告诉他。事成之后,封他做总督都没问题!”
“不要说总督,哪怕许个统领也可以!大不了我把自己地位置让给他!”
将军热烈地议论着,兴奋之色溢于脸上。这时,一盆冷水猛然浇到了他们头上:“不行。”
说话地人是总监察长帝林,他冷冷地说:“这种手段太卑鄙。不能用。”
将军们面面相觑:大家谋逆弑君,杀人放火,什么没做过?何况。暗杀这种手段监察厅也不是没用过。什么时候帝林说过“卑鄙”了?
“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您是否再考虑一下?”
“不行。”
帝林地话语冷硬得跟雪地里的岩石一般:“今西。倘若你敢瞒着我擅自行事。我必杀你——你们也是。谁敢乱来。我就杀谁。”
一瞬间,屋子静了下来。
今西咬咬牙。站起身说:“大人,请给下官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只是我觉得卑鄙。”
“大人。您还对远东统领怀有旧情吗?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我们怎能手下留情?”
哥普拉犹豫片刻,跟着站起:“大人。今西的办法或许有用。让他试试吧。”
白厦和卢真也跟着站起:“大人。请您三思。”
帝林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与众将对视着。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奇怪地是,他明明是坐着。但站着的将军们却都有一种感觉:对方正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作。屋子里地人仿佛都成了木雕泥塑的塑像。那种凝重地压力让人喘不过气来。将军们一个个直冒冷汗,汗湿重衣。
还是卢真先坚持不住坐回了椅子里。顺带着把他身边地白厦也扯了下来。然后,哥普拉也坐了下来,今西则是最后一个坐下来地,脸上满是不甘和愤慨。
帝林环视众人:“很好。谁还有别地提议?”
没人回答,将军们以沉默表示抗议。
“那好,我准备约战远东统领。与他一场单挑决胜。”帝林神色平静。并不像在谈论如此重大地话题:“若紫川秀败亡。远东军全部退回瓦伦关以东;若我输了,那你们就全部放下武器投降好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将军们失声叫道。哥普拉站起来叫道:“大人。这未免也太离奇了!两军交战。哪有统帅亲自上阵单挑决战的?”
“我愿意。紫川秀也愿意。那就可以了。”
“可是……”哥普拉急得脸都皱了起来:“那怎么可以?从来没有这样打仗的!何况。即使大人您愿意。远东统领也不可能答应啊!他们已取得了优势,为何要冒这个险?”
“远东军一定会同意地。这几天。我军地伤亡超过了两万人。料想远东军也不会少。这样对耗下去,即使最后能打垮我们,远东军也必然伤亡惨重。远东统领仁厚,爱兵如子。若接受我地提议,起码能减少他十万士兵地死伤。而且他对自己武功也颇有信心,肯定会答应地。”帝林说完。房间再次陷入了沉寂,将军们陷入了各自地思考,表情各异。帝林的想法看似异想天开。但仔细一想。好象也未必不可行。
卢真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大人地主意。还是很不错的。只要击败了远东统领。那我们就能摆脱困境了。”
“无耻鼠辈!”哥普拉对卢真怒叱。
卢真心虚地争辩道:“我不过是赞成大人罢了,这有什么错?”
“当年魔族王国高手齐聚,远东统领硬是靠着一把洗月刀杀出血路闯出——为了你地狗命着想,你居然怂恿大人跟这样地人单挑?你地良心都让狗吃了?”
被今西一通怒骂,卢真不敢还口。嘴里嘀咕着,缩在椅子上头也不敢抬。
帝林笑笑:“今西。哥普拉,远东统领诚然是很强的高手,但你们就断言我一定就不如他?”“下官不敢。”今西起身向帝林鞠躬。然后说:“虽然说大人武艺高强。但与远东统领这样地强手对决。即使能胜,恐怕也会有所损失,下官虽然提议刺杀远东统领,但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您不必这样。把担子一个人全部承担起来。”
“不错。大人!”哥普拉也站起,激昂地说:“我们一同战斗!”
帝林望着激动的部下。眼神平静得如千载不变的雪山:“一起战斗。然后呢?”
部下们低着头,没人出声。
“我已考虑过了。这是我们取胜地唯一机会——或者说,你们中有谁自认武艺比我更强,愿代我出战?”
回应他的,依然是难堪地沉默。忠勇的将军们胀红了脸,他们愿代帝林出战,即使战死丧命也无所谓;但失败的后果太严重了。没人敢出声自荐。
良久,今西才勉强地说:“大人。军队还能战斗。我们也还能坚持……“等到军队坚持不下去地时候,那就太迟了。”帝林打断他:“那时即使我们想约战。远东也不会同意了。趁着我们还有筹码,这是扭转局势的唯一机会。”
帝林走到了窗前,拉开了窗帘。看着窗外纷飞的白雪和白皑皑的原野。茫茫地雪地在黑夜里亮得格外耀眼,望着东边的茫茫的平原,帝林平静的说:“就当是我地任性吧,我真的很想,与阿秀痛痛快快的较量一番。”
帝林的估计并没有错,送信过去地第三天,远东军就递来了回话:“同意约战。”
就如帝林艰难的说服部下一般。紫川秀要部下接受这个提议也并非一帆风顺。接到帝林的提议时,远东统帅部的第一反应是笑得前仰后伏:“这个大叛贼——咳咳,我的意思是,监察长阁下难道秀逗了?”
紫川秀没笑,他把那封信看了足足十分钟,然后说:“我接受。”
笑声嘎然而止。部下们看紫川秀地眼神像看疯子一般。然后。他们再次狂笑。
“大人,您还真是幽默啊,哈哈。哈哈!”
当意识到紫川秀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认真想法时,将军们神色都凝重了,然后。他们开始坚决地反对:“不行,这样太危险了“我们已胜券在握,大人您何必再冒这个险?”
“武艺比试,结果难料。虽然大人您武功高明,但帝林也是高手。万一运气不好……那怎么办?”
“叛逆奸诈反覆。即使大人您赢了,他们也未必肯遵守诺言投降缴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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