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的时间，药僮就将温如晦要的东西，由杂役通道送到了极阳殿之中，看着面前小山一般的龙元医药双典，以及两大缸粘稠的乳液，杨离除了惊讶之外就只剩唏嘘了。

龙元医药双典，绝对是大部头的著作，一开大小、二十多公分厚薄的，一本书就有米许的大小，龙元医典这样的大部头书籍有七百多本；龙元药典少一些，也要三百多本的样子；这龙元医药双典，在杨离看来就是一个小型的医药图书馆呐！

至于参灵液与参芝灵液，制作的药物，大概与人参、灵芝差不多少，只不过在至木星界，这人参与灵芝的个头大了许多倍，种植的面积更大，这些草参、草芝，在龙元宗药山基本就等同于杂草一类的物件。

“龙元医药双典随意看，尽快喝完这两缸灵液！”

药僮在阴风狱，也就是个杂役的身份，送下东西之后，这位之前还相当高姿态的白衣弟子，低着头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听着温老鬼的吩咐，杨离也有些世事无常的感觉了。

拿起药僮挂在缸口的玉制马勺舀了一些灵液尝了一下，参灵液果然与人参的药效差不多，入口苦涩之后略有回甘，而参芝灵液的口感稍好一些，多少有些鲜美的滋味，这应该与灵芝有关。

“这下杂役坊的弟子，该有足量的药尾使用了吧？”

参灵液的提取，杨离有幸见过，与药物精华成分的提取差不多，先是榨汁然后浓缩，其中的损耗就成了杂役坊弟子平日里使用的药尾了。

“哼！这药渣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药三分毒，草木药渣的毒性虽说略小，但长久的服用，不是什么好事儿！药毒积累的过多、积累的时间过长，在武道上就难有寸进了！”

温如晦这边没有什么掩饰，药渣就是药渣，药尾？美称而已！

“那为何还要让杂役弟子服食呢？”

“药渣之中，多少有些药力残余，龙元宗的药圃没有什么高阶的药草需要药渣来培育，弃之可惜，不若留给杂役弟子服食，参芝有强体之效，体魄强健了，杂役弟子干的活也能多一些。

若是能有杂役弟子藉此突破，他天资就相当不错了，草木药渣虽有毒性，但灵药坊的一剂伐骨洗髓汤，随随便便就能祛除这些草木残毒，看一下龙元医药双典，这些你就会明白的。”

现实之残酷，委实令人发指，只为了杂役弟子们多干些杂活，龙元宗就让他们服食有极大危害的药尾，刚刚自己还在感念世事无常呢！原来，却是庸人自扰了，想必至木星界别的地方也是如此吧？自己并不能改变什么的。

现实的残酷让人无奈，杨离索性就当起了鸵鸟，一头就扎进了龙元医药双典之中，一边看书一边服食灵液，这日子应该可以羡煞许多人吧？

“精妙啊！温老鬼，这至木星界对人体的认知，比我们那边精细太多了！这至木星界的人体结构，与别处不同吗？”

翻开龙元医典的第一页，杨离就被镇住了，同样是人体结构图，这龙元医典上的图谱，比自己知道的图谱，精细了太多太多。

至木星界这边的人体结构，与杨离的认知大致相仿，不过是多了经络与上中下丹田而已，可能这些东西并不是多出来的，而是杨离那边的世界没有发现而已，也或许是至木星界的人体结构，真的与别处不同。

“人乃万物之灵，大天道赐福。至木星界也是在大天道之下产生的，所不同的只是小天道而已！只要是人，结构就是一样的，即使稍有差异，也不会太大！”

温老鬼的解释，让杨离有种醍醐灌顶感觉，这至木星界有许多东西，与杨离的记忆是契合的，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天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