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凌风哀叹:“好姐姐,到底是你是我姐姐,还是我是你哥哥?”
罗英就不好意思的将几个手指在身前绞动着。
曾凌风拉着罗英道:“好了,好了,走吧,这外面有点冷,而且马上十点了,这里也要关门了,回去吧。你不用担心,他们毕竟曾经是情侣,不会出大问题的。”
“哦,那好吧。”罗英有些不情愿的跟着曾凌风向外面走去。
陪着罗英又在济州岛玩了一天,曾凌风这才和罗英一起回国。
在北京又盘桓了一天之后,曾凌风才回了丹兴老家,这时已经是农历的腊月二十一了。
九九年的春节,曾垂普是计划回家过年的。自己的母亲、岳父岳母的年纪都很大了,虽说身体还不错,但都是过了八十岁的老人,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前几年曾垂普在丹兴的时候,至少年夜饭还能在家里吃。可是自从前年上调市里后离家远了,去年就没能回家吃年夜饭,搞得家里的人意见都很大。
按理说,如今曾垂普贵为直辖市市长,家属应该是带在身边的。但是,家里几个老人都是老古董,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无奈之下,程验修就只得留在老家照顾几个老人。程验修又严重晕车,一年之中都很难到市里一次,更多的时候,都是曾垂普抽时间回老家聚一下。
本来,曾垂普现在身为市长,过年前后,都要深入基层,看望奋战在一线的干部职上,有些脱不开身。不过,大家都很照顾他,特地在今年没有安排他值班,让他能够回家过一个团圆年。
但是在过年之前,腊月二十六,直辖市东北部的巫西县却生了一件性质十分恶劣的群众事件。
那天临近中午,曾市长的专职秘书陈欣欣忽然神情紧张地推门进来。
曾垂普凭直觉就感到可能生了大事。
陈欣欣跟随他多年,养气功夫了得,一般的事情,不会让他这般紧张。
“市长,大巫西县出了事情……”陈欣欣说道。
曾垂普便征询地望着他。
“巫西县大宁镇干部去宁河村收提皆统筹款,与村民起了冲突,一个叫李明明的农妇,喝了农药,结果村民们动了公愤,把去收经筹款的镇干部打了,其中一个伤势严重。”陈欣欣简单地说道。
”乱弹琴”曾垂普顿时就火了。”今天不是腊月二十六了吗?还收什么经筹?不让老百姓过年了,简直混账”
陈低声说道:“听说大宁镇刚刚更好了领导班子,书记镇长都刚去大塘镇不久,恐怕也不了解全面的情况……”
“那么伤者在哪里?还有那个喝农药的李明明,情况怎么样?”曾垂普脸色十分凝重。
“都在大宁镇医院急救。”
“走,马上过去”曾垂普不再犹豫,立即疾步出了办公室。
陈紧着跟在后面,提醒道:“市长,现在宁河村情况比较乱,你现在过去合适吗?”
“我不过去行吗?”曾垂普头也不回,反问了一句。
陈就不吭声了。
其实,这件事情,本不用惊动曾垂普这个市长的,下面县里就可以解决。但是,曾垂普是从基层上来的,做事情讲究事必躬亲,这样的事情,没有反映到市里面也就罢了,现在反应上来了,他就必须下去了。
李力峰已经将车子开到了市政府办公楼前。
车行甚,但是因为距离遥远,曾垂普到达巫西县县城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了。
县委书记和县长都已经赶去了宁河村,这个情况曾垂普在路上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当然,市长都亲自赶了过来,县委书记和县长怎么敢还呆在家里稳坐钓鱼台?
曾垂普没打算在县城停留,让李力峰直接赶去大宁镇。
曾垂普赶到大宁镇的时候,事件已经得到了控制。毕竟县委书记和县长已经赶到了,平息一下情况还是不难的。
看到曾垂普赶到,巫西县以及大宁镇的干部便一齐向他问好,只是声音也是怯怯的,都忐忑不安。生了这样的事情,谁心里能踏实得了,不知道市长会怎样火呢。他们可是很清楚的,这个市长最是关注农村建设的。
“伤者的情况怎么样?”曾垂普也不呵斥他们,先就问起伤者的情况。
“还算好,李明明,嗯,就是宁河村那个喝农药的农妇,已经洗过胃了。送得比较及时,没有生命危险……受伤的干部叫谭记干,是镇政府的干事,被打断了几备肋骨,正在做处理,也没有生命危险……”巫西县的县委书记文华有些惭愧地介绍了情况。“曾市长,都是我领导无方,您批评我吧……”
听说两个人都没有生命危险,曾垂普先就松了口气,瞪了文华一眼,说道:“事情怎么生的,说说吧……大过年的去收统筹,也要算一个奇闻了”
文华脸上惭愧之色更甚,咽下一口口水才开始介绍情况。
巫西县是直辖市最有名的贫困县,也是上了国际级贫困县名单的。县里的财政状况非常糟糕,甚至可以说是维持政府运转都非常困难。这不,马上就过年了,县财政却是拿不出钱干部们的工资。巫西县是一个真正的纯农业县,整个县的工业基本上为零。于是乎,就只有将主意打到了农民的身上。
曾垂普听到这里,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简直是岂有此理
“于是你就大过年的叫人下村里去收统筹?县里的干部要过年,就不让农民群众过年?”曾垂普强压怒火,冷冷问道。
曾市长威,一众人胆颤心惊,没人敢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