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躲我?放心,我有女朋友的。”一个拥抱扑空,崔实源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抱怨道。
“去,这话该我来说才对吧。”孙浩哼道。
“怎么了?”崔实源奇怪道——不是说‘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是人生四喜吗?自已现在也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几个月都没见面,难道不感到亲切吗?
“还问怎么了?你自已不知道吗?”孙浩哼道。
“呃......,给个提醒好不好?”显然对方是真的对自已有意见,崔实源试探着问道。
“还需要提醒?.....,我问你,你是怎么拿到独家消息的?”孙浩不满的哼道。
“呃......,原来你说的是那件事儿呀,呵呵,对不起,本来发稿的时候应该跟你说一声,但那天的事儿太多,一时给忘了,对不起,对不起。”崔实源这才恍然大悟,搞明白对方是因为什么在跟自已闹意见,说起来这件事儿自已做的的确有不妥的地方,从别人那里得到独家新闻的关键性资料,在消息见报之前保守秘密无可厚非,但消息见报后却不向资料提供者通个信儿就有失礼貌了。只是当时独家新闻见报后引起的轰动太大,做为第一个报道者,有太多的人向他祝贺,采访,询问,等那阵热潮过去已经是十多天以后的事儿了,结果就把自已该做的事情给忘了,也难怪对方会不高兴。
“哼,光对不起就行了?”撇了撇嘴,孙浩哼道。
“......呃......,噢,明白了,明白了。晚上我请你吃饭,行不行?”崔实源明白了,原来对方需要的不是口头的道歉,而是实实在在的实惠。
“少来,晚上有宴会,你请呀还是公家请呀?”孙浩的脑子却是极为清楚,马上便反应了过来——自已的食量就那么大,吃了接风宴,还有肚子吃别的东西吗?
“呃,你还真是够挑的。明天吧,明天晚上,这总没问题了吧?”崔实源是哭笑不得,这位的精明也实在是太过了一点儿吧?
寒暄过后,大家离开航站大楼,坐上棋院的中巴车向目的地而去,这次三星杯半决赛的赛场设在昆仑饭店,参赛棋手下榻也是在那里。
路况很好,一路畅通无阻。有了请客吃饭的保证,两位记者的友谊恢复,又变得熟络起来,从包里取出一份报纸。孙浩递在崔实源的手中,“专门带给你看的,这是上级交待下来的任务,必须得看。”孙浩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吩咐道。
“呃?......上级?哪个上级?是你们杂志社的?还是中国棋院的?”崔实源奇怪道——看报纸就看报纸。有必要特别强调吗?既然能登在报纸上,肯定就是已经公开的消息,已经公开的消息。又用得着这样神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