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赵煜也不足五十呢。
这些消息震撼性太大,吕文诚反问后,再也顾不得去找朋友花天酒地了,不用家丁再说什么,就上了轿子,催促家丁尽快回府。
回府的过程,他更不止一次骂出了声,骂的就是三弟吕文优,他甚至开始怀疑,老三不是真心搞什么叛逆的新思想,而是故意那样宣扬,想为自己在皇帝哪里博名声了。
士绅们又怎么会不知道,一代代大商皇帝怎么想的?无非是限制豪强,打压士绅,去让平民百姓过得更好更富足。
老三肯定是阴损的,故意宣扬新学说博名气,才有了今天可以被新皇、太上皇,连连钦点要让他面圣的。
不过,他万分想不通的是,大伯怎么会把这种叛逆言论告诉皇帝的?你那样说了,还在士林中宣扬?那吕氏就是士林之耻了,大伯怎么会这么不明智?
你是中书舍人好不好,就算想给老三那个嫡子铺路,也不该拉着吕氏一门的富贵荣华,去陪葬啊。
老太爷也不会允许吧?
大家都抽风了么?
…………
一段时间后,吕府大宅,老爷子所在的宅院深处,吕老太爷、吕二伯、吕三伯乃至老四,一个个中老年掌权者全部汇聚一堂。
吕文优也正懵懵的站在客厅内,听着才从朝歌内赶回来的几个家丁亲信,在讲述什么……
讲着讲着,吕文诚猛的跑进大厅,看一眼左右,就急不可耐道,“爷爷,二伯、父亲、四叔,大伯怎么会那么不智?”
“就算他想要为老三铺路,也不该拿我吕氏一门荣华去陪葬吧?难道要像老左相梁道林那样?是,梁相爷在位时,一直深受皇恩,颇被器重看重,但是梁家一门,在士林里什么声望?”
“梁家满门,哪还有什么富贵可享,堂堂帝国左相家族,过得还不如一县里普通士绅家庭快活,这是绝路啊。”
因为才回来,他不知道具体情况,吕文诚才急急把心下的担忧,郁闷,不加掩饰的宣扬了出来。
不过让他感到诡异的是,等自己的吼声落地,客厅里所有人都像是刚被从梦中惊醒一下,或是恍惚,或是迷茫,或是满脸无神,都在发呆。
没有谁斥责他不知礼数,也没有谁赞同他。
反倒那几个被吕舍人派回来的家丁,其中一个吕氏家生子,才苦笑着对吕文诚道,“二少爷,时代变了。”
时代变了啊。
有天赋就可以跟随太上皇一起踏上修仙路,但前提得是,你能被皇帝看上眼。
满朝歌的富贵人家,为了能被太上皇看上眼,哪家不是在挥舞着家里的银子、粮食、布帛等等资源,无偿送给大群的平民、贫民们,造福天下?
时代变了,若有机会踏上修仙路,哪怕只是争一个门槛,普通的荣华富贵,金银财富算什么?
这个家丁都万分庆幸,自家吕氏内,出了三少爷这样的一个士林叛逆。
只要三少爷的理论思想完整完善的讲出去,恐怕不用吕氏去献出富贵财富,就能有机会被皇帝检测天赋,有修仙的机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