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波点点头，说道：“这倒也可以，只是，他进入政府工作时间不长，有些东西还需要好好学习，磨练，这次的青干班培训，把他放进去吧，正好也借这个机会认识一些人。”

“好的。”钱之昌看一眼吴海波，问道，“那周与伦呢，怎么安排？”

“这个，你跟进军同志商量吧，我的意思是，放到放到乡镇去锻炼锻炼，小周这个人，还是应该多磨练。”

走出吴海波办公室，钱之昌下意识地看了看周与伦办公室。周与伦看到钱之昌，忙走了出来，一直陪着走到电梯旁。钱之昌看他如此殷勤，便随口问道：“小周，跟着吴书记多长时间啦？”

“到六月底，就一年了。”周与伦欢快地回答。作为组织部长，亲自关心你的经历，多少总是好事。所以，周与伦十分开心。

钱之昌笑笑：“小周之前一直在县委办吧？”

“是的。毕业后，直接参加公选进的县委办。”周与伦说道，这一点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因为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进入县委办的，能进县委办，首要的一点就是，必须会写稿子。而周与伦之所以能进县委办，是因为那一届参加公选考试的人中，他的申论成绩最好。

送走钱之昌，周与伦坐在办公桌后，发了好一会儿呆。他知道，他很可能要换岗了。这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说明，吴海波不喜欢他。但是，同时，这也不算一个坏消息，至少，他相信吴海波不会不给他一点甜头。毕竟，他周与伦走到哪里，都贴着吴海波秘书的标签，这标签，很难撕去。既然有这张标签，吴海波就不会亏待他。

离开绿野仙踪后，陈芒直接将车子往宁州长桥机场开去，他已经有了主意，去云南跑一趟。一路上，他始终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但是并没有那种冷飕飕汗毛倒竖的感觉。

新车性能很好。一个小时后，便到了机场，他将车停在停车场，直接买了一张最快去云南的机票。

时间还有些早，他走进一家咖啡店，点了杯咖啡，选了个靠墙的位子。拿出手机，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竟然是方蔷发来的。

“你还好吗？”简短的四个字，陈芒却感受到了关心。微微笑了笑，回复道：“出去一趟，回来找你。等我。”

等了片刻，并不见回复，陈芒便收起手机，随意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这时，一个穿着白色体恤，牛仔短裤的长发姑娘吸引了陈芒的注意力，这女孩有一双很美的长腿，皮肤白皙，线条柔美。刚在心里赞叹一声，却见一个男人快速地走过她的身边，右手很自然地探进她背在背上的双肩包，左手竟然在她圆润的臀部捏了一把，女孩啊一声惊叫，猛地转身，瞪着对方。男人愣了愣，一脸无辜地说道：“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女孩涨红了一张脸，狠狠地瞪他一眼，便转过身走进了咖啡店，男人耸耸肩，往前走去。陈芒看到他的右手里捏着一个手机。他拿起手边的钢勺猛地掷过去，刚刚好，钢勺正好砸在他的手腕上。那人“啊”一声尖叫，手机也从手里掉下来，陈芒一个抢步走过去，正好用脚尖勾住那只掉下来的手机。那人愣了愣，看向掉在地上的钢勺，骂道：“妈的，你是谁啊？这是你扔的勺子？你不长眼啊？”

女孩转身，看向他们这里，见到陈芒脚背上的手机，有些眼熟，下意识地去摸自己包里的手机，然后猛地叫起来：“啊，我的手机……”

男人看一眼陈芒，猛地抓住陈芒的手臂，喊道：“啊，小偷，竟然偷人小姑娘手机……”话没说完，突然抬起右手挥向陈芒的脸，陈芒微微一笑，说道：“恶人先告状。”左手一抬，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你还真是无恶不作啊！”

“你，你，怎么，恼羞成怒了，你这个小偷，小姑娘，这人就是偷你手机的小偷。大家快来评评理，这个小偷，竟然还要打人。警察呢，保安呢，快来人啊，这里有小偷。”那人大声喊叫起来，一时间，涌过来许多人。女孩子看看陈芒脚边的手机，又看看那人，忽然说道：“我记得你，刚才就是你撞的我。对了，撞我是假，偷我手机才是真的吧？你才是小偷。”

“哎，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血口喷人啊！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明明他偷你的手机，怎么说是我呢？”男人一副十足委屈的表情。

陈芒有些好笑，这个小偷竟然口才不错。他手上微微用力，疼的那男人哇哇大叫，说道：“有这口才，完全可以去做生意。偷东西真是浪费你的天赋了。”

“你……”

“你别狡辩了，我看到了，他刚才坐在咖啡店里呢。所以，手机是你偷的。”

这时，陈芒看到服务员端着他点的咖啡放到了桌上，他猛地放开了那人的手，对一旁的保安说道：“这个人交给你们处理了。”说完，自顾自走进了咖啡店。女孩看陈芒走进店里，也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