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亮光让李伉条件反射似地闭上了眼睛,但是一种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危机感迅速涌上了心头,來不及细想,他一个鱼跃跳了出去,与此同时,一声巨大的枪声响了起來,子弹擦着李伉的耳边飞了过去,
啪,紧接着又一声枪响,李伉躲闪不及,腿部顿时中枪,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鲜血流了出來,瞬间染红了他的裤管,
“桑德,你要干什么。”葛元平大吼了起來,与此同时,李伉也睁开了眼睛,发现桑叔拿着一把手枪正指着自己,葛元平满脸怒容的看着桑叔,阿文站在办公室门口的照明灯开关前,凝儿则捂着嘴巴看着办公室内的惊变不知所措,
“为我孙女儿彤儿报仇。”桑叔面容扭曲的狠声说道,“元平,你不是也要为你大哥报仇吗,他现在受伤了,正好趁这个机会除掉他。”
“桑德,你这是趁人之危。”葛元泰怒声说道,
“呵呵,趁人之危。”桑叔呵呵笑了两声,随即面容一整说道:“只要能报仇,用什么方法都可以,趁人之危又怎么了。”说完又要举枪对着李伉射击,
“桑叔,你真要杀我。”李伉倒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桑叔问道,
“是的,我要为我的彤儿报仇,李伉,我不管你和修罗王死斗不死斗,你杀了我的彤儿就不行。”桑叔声嘶力竭的大声吼道,说话间抬手又要对李伉开枪,
嗖,一声劲气破空的声音响了起來,原來是李伉弹指把一道先天之气射向了桑叔拿枪的手腕,与此同时他快速的向一旁快速的滚动开來,
啪,一声枪响,桑叔手腕被击中之前,他已经扣动了扳机,枪声响起的同时,他的手腕也被先天之气瞬间洞穿,
“啊。”桑叔惨叫一声,手里的枪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向着办公室门口滑去,
李伉躲过这颗子弹后,李伉双手用力拍地,一个鱼跃跳了起來,向距离他有两米多远处的桑叔扑了过去,举掌拍向了他的前胸,
正捂着手疼痛难忍的桑叔听到一阵风声,抬头一看,发现李伉高高跃起,如同猎鹰扑食一般扑向了他,同时高高举起的手掌带着巨大的劲风拍向了自己胸前,他并沒有葛元平那样的身手,所以想躲已然來不及了,
嘭的一声闷响,李伉的手掌击中了桑叔的前胸,桑叔像一个皮球一样高高的向后给其,重重的撞在了身后办公室的墙壁上,然后从墙上滚落了下來,口中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两眼圆睁着,身体挣扎了两下后沒有了动静,一个白色的盒子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掉了出來,落在了他的身边,
李伉单腿跪地,看到这个危险的盒子,强忍了一下腿上的伤痛,向前一窜,來到了桑叔身旁,把那个盒子拿到了手里,方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葛元平说:“老前辈,我已经受伤了,你可以过來为你大哥报仇了。”
葛元平目光一凝,神色有些犹豫,紧握着剑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他问道:“你刚才打掉桑德手枪用的是先天之气离体攻击吗。”
“是。”李伉点点头答道,
“先天之气离体,难怪你小小年纪就能打败我大哥,原來如此啊。”葛元平恍然道,“李伉,我们刚才的打斗你根本沒有尽全力对不对。”
“也不算沒有尽全力了,老前辈您剑法精绝,实际上除了隔空攻击外,我已经尽力了。”李伉说道,
“你还是沒有尽全力,如果你远离老夫,对着老夫一顿劈空掌,老夫也无计可施,估计到不了这个时候,老夫已经倒下了,现在你受了伤,老夫一生光明磊落,断然不能做出趁人之危的事來,你走吧。”葛元平长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说完他低头把软件收到自己的腰间,显然是不打算再斗了,李伉也长长松了口气,右小腿上传來的钻心疼痛告诉他,他还有一个很重要,又极其痛苦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把腿上子弹尽快挖出來,否则伤口愈合了,再割开,将会更痛苦,
“老前辈,能借你的软剑一用吗。”李伉试了试自己的手指,觉得还是用利器划开比较好,而现在唯一能找到的利器就是葛元平的软剑了,
“你要干什么。”葛元平警惕的问道,刚才还斗得你死我活,这会儿要借自己的兵刃,不由得他不心生警惕,
“我体质比较特殊,必须尽快把子弹挖出來,否则会很麻烦。”李伉指了指自己腿上的枪伤说道,
“怎么回事,老夫从医大半生,从來沒听说这种事情。”葛元平问道,作为一名资深中医,对于李伉说的这种他从沒听说过的情况产生了难以抑制的好奇心,以至于对李伉的仇恨也被取代了许多,
“老前辈,这是小子我的隐秘,我能用一下您的软剑吗,如果晚了可能真的就糟了。”李伉说道,腿上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他甚至开始感受一阵阵肌肉蠕动,伤口应该已经开始愈合了,
“好,不过你要让老夫看看你的伤口。”葛元平趁机提了一个条件,
“好,把您的软剑拿來吧。”李伉说道,
“拿去。”葛元泰从腰间再次把软剑抽了出來,倒转剑柄递给了李伉,似乎并不担心李伉抓剑后伤害到他,
“谢谢。”李伉感激的说道,这一刻他真的对这个老者产生了由衷的敬佩,作为弟兄,葛元平和他的大哥葛元泰的性格差别很大,葛元泰心思深沉,性格和光明磊落沾不上边儿,而葛元平则是完完全全的光明磊落,沒有丝毫阴沉的心机,也难怪他能培养出孙女儿凝儿那样的好女子來,
就在李伉接过软剑,用剑刃隔开裤管,在葛元平的注视下要忍痛挖腿上的子弹时,凝儿的一声惊叫把他和葛元平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两人的神色一下子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