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身后突然伸出一只*走了验孕棒:“什么好吃的我看看?”
是王月侠,当她看到上面两条红杠的时候还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楚桐抢回验孕棒,沉着脸不说话,王月侠顿时明白,看看四周,宿舍里没别人。
“你有了!刘昆仑的。”王月侠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你要重蹈覆辙啊这是。”
楚桐的脸从阴沉变成了哭丧:“可不是么,大意了,你可千万替我保密,我不能重蹈我妈妈覆辙,我不想那样,我不想二十岁就当妈,我做不到,我还要上学。”
“那怎么办……”王月侠慌了手脚,打开电脑说:“上网查查有什么医院可以做掉。”
两人商议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瞒着家里做掉,但是刘昆仑作为经手人是必须要陪同的,楚桐打了个电话过去,年轻的刘昆仑没有经验,也没有当爹的心理准备,只能同意。
楚桐是在校学生,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做手术,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份,一年中所有的长假都过完了,所以她只能选择周末,在网上查了一圈,最终确定一家私营医院,据说无痛人流技术先进,对大中学生还有适当优惠,。
到了周末这天早上,楚桐先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自己明天要到近江来,抽空会和女儿吃顿饭。
“糟了,我妈明天来。”楚桐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要不取消手术?”
“下周学生会有活动。”王月侠提醒道。
楚桐思虑半天,一咬牙道:“做,休息一晚上够了,陪我妈也就是吃顿饭而已,我能挺得住。”
决定好了,看看外面的天,下着蒙蒙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楚桐翻出一件毛衣穿上,给刘昆仑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自己。
刘昆仑接了电话,立刻出发,他开着捷达车从工地出来,一路驶向大学生,可是途径一个十字路口,踩刹车的时候感觉不对劲,刹车失灵了!他反应很快,强行降档降速,打方向冲向路边,最终撞上一棵行道树,由于车速太快,气囊爆开,他脑袋也撞出了血。
一辆路过的面包车停了下来,车窗降下,司机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刘昆仑捂着头从车上下来,摆摆手说没事,面包车也就没再多问,慢慢开走了,这场事故是单方面的,车也脱审没有保险,不必要报交警,回头叫一辆拖车来拉走就行,重要的不能耽误楚桐做手术,他拿出手机想给楚桐打个电话,可是一个陌生电话突然进来,接通了又不说话,挂断又打过来,连续数次,同时又有大量短信涌入,全是垃圾内容,气的刘昆仑差点把手机砸了,他站在雨中,额头流血,拿着一部响个不停的手机,身边是引擎盖里冒着白烟的汽车,路过车辆行人都为之侧目。
刘昆仑当机立断,关了手机,挥手打车,可是下雨天出租车很难叫,都是短途好生意,十块钱一单挣得利索,即便有空车,听说去大学城立刻拒载,气得他一路跑回去,今天也是邪门了,所有能借的车都不得闲,他又不好意思说载女朋友去打胎,只能默默咽下这口气,骑摩托去大学城。
雨下的不大,但是路面湿滑,刘昆仑的摩托车又是公路赛轮胎,浅浅的几道花纹没有排水功能,好在他驾驶技术过硬,一路有惊无险,驶入大学城区域之后,路上车辆稀少,他不禁忧虑起来,这儿似乎更难打车,实在不行就叫一辆高价黑车得了。
突然前方横起一道铁索,刘昆仑应激性紧急刹车,但是摩托车还是撞了上去,被生生截停,他整个人飞了出去,自己都能感觉到在空中飞翔,短暂的失重感过后,重重的落在地上,然后翻了十几圈,终于停下不动了。
刘昆仑穿的是赛车服,耐磨但是扛不住这种撞击,他能感觉到自己骨折了,得亏呆了全封闭头盔,不然当场就得挂掉。
冷雨淋在身上,刘昆仑想动,但是动不了,似乎全身都麻木了,此时一辆灰色的面包车停在身旁,他只能看到一双翻盖皮鞋踩在雨水中,一柄伞撑开,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把人抬车上。”
车上又下来两个人,轻而易举就把一百二十斤的刘昆仑拎起来扔到了车上,他们显然没打算送医,因为上车就给刘昆仑上了手铐。
刘昆仑忽然醒悟过来,捷达车刹车失灵是有人做了手脚,当时停在路边关切询问的就是这辆灰色面包车!
他试图反抗,但被人按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头盔被摘下,一张陌生面孔伸到脸前,高颧骨,薄嘴唇,眼睛冷的像蛇。
“大佬,把他眼睛挖了吧。”蛇眼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