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仔细些。”聂末故意问道,他心里其实早已知道,现在他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知道的可能更多。
这时这女人突然转过了身,但是聂末还是没有看见她的脸,因为完全被黑纱遮掩。
“你知道吗,你一变在变,这不是什么好事,也许你到最后连一个朋友都没有,会一个个的失去你最爱的人。”
“一个没爱的人,何来失去。”聂末勉强笑道。随即又道:“听你这话,对我的了解可能比我自己还多。”
女人突然又一叹,她仿佛有太多的心事,有太多的苦楚,“你看看这坟,是个假坟,里面没有尸骸,这只是寄托我的一种哀思而已。”
“从某种角度来说,可以说我很了解你,因为你和我的丈夫是同一类人。而我到现在都找不到他的尸骨。”
“你在祭拜的是你的丈夫。”聂末问道。
“对,至于为什么是在这里,这里面有很长的故事,我也不想说了。”
“我对那样的故事也没什么兴趣,你倒是说说你的丈夫他和我为什么是同一类人。”聂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道。
女子犹豫了会好像并不愿意在说起自己的丈夫,也许她的丈夫在她的心里留下了很多的伤痛。
吴中医道:“公主你不用说的。”
“我知道,但是既然今天他在这里,也想知道这些事情,我告诉他也无妨。”那女人幽幽一叹,看向聂末缓缓道:“你一定很奇怪吴先生为什么叫我公主。”
“对,确实奇怪,这时代哪里还有什么公主。”聂末笑道。
“是啊,这时代,我这个公主有些名不符其实了。”女人无奈道。“我叫塔月青,我们一国的人仅存下来的人已经很少。”
“你们的国家?”聂末诧异道。
“恩,那是在西北荒漠之中,当然在千年以前那里也是生机盎然,但现在早已被掩埋在沙漠之中。”
“塔神月西。”塔月青突然说了这么几个字。
“这是你们国家的名字。”聂末问道。、
“不是,只是我们的一句话,意思是我们的国家,在月亮西面的神塔里面。”
“神塔?”
“这只是个比喻,那里的确实有座塔,不过不是真的塔,而是每当月亮升起至正空的时候,我的国家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塔状。”塔月青解释道。
聂末可从未听过这些,许多人只知道那消失的几个西域古国而已,这女人的所谓国家可是从未听人提起过。
他正欲问的时候,塔月青语气变得如雾一般,缓缓道:“我们的族人还有少部分还生活在西北面,我记得我遇见他的那天距今已经快十五年了,我还记得那天是八月十五,月亮很美,如果想找到我们生活的地方也只有那天最容易找到。而当时他仿佛就出现在那月亮底下一般。”
“我本以为又是一个在找我们的人,但是当我看见他站在远处的沙丘上的时候,我马上意识到也许他和别人不同,因为他很快就倒下了,他受了很重的伤。”
“他身上全是血,我还记得我和我的随从治疗他的时候,他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的。”
聂末一下皱眉,他在想这人是怎么受的伤竟如此严重。
“我本以为救不了他,我们本来也没有什么药材,因为当时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对外面的世界很好奇,也许那时我太年轻了。”
“可是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我们这样简单的处理他的伤,而他只是睡了一夜,清晨的时候精神就好了许多,只是还不能动弹,是他教我们如何找药,为他疗伤,三天后他的伤就好了大半。”
“看来确实和我很像。”聂末点头道。
“是很像,但是我知道你还是不如他。”
“哦,你为什么这样认为、。”聂末笑道。
“至少他真正的爱过我。”
“你的意思我没有那样爱过一个人。”聂末不悦道,他现在最恨别人说他不懂什么叫**。
“对,你没有。”
“你说的是现在的我。”聂末又问道。
“就是现在的你。”塔月青不客气的说道。
聂末竟然没有生气,而是苦笑起来,因为没有人真正的了解他的内心是怎么想的。
虽然他现在与以前不同,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其实永远都不会变,至少不像是表面那样。他其实很想忘却,但是那如烙印一般的记忆却早已深深的刻在他的心灵底处。
这种无法忘记,却又不能拥有的东西正在不断的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