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又跑了十几分钟后，聂末才停了下来，在黑夜里看了看四周，虽然看不清这里的地形，但依他的经验，这里处于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周围已经没有什么树木，倒是多了许多的岩石，有几块还比较巨大。

他走了过去，然后把杜小如放在了岩石上面。

这时的杜小如开始恢复了过来，当她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眼里没有对聂末救她的感激，而是另一种，就算是聂末也无法读懂的伤痛。

因为她心里本以为救她的是祝无尘，她本以为祝无尘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留念她。其实这一切只是她自以为是的想法而已，一个男人已经那样对她了，心里哪里还有一点的不舍。

“看样子，你很不高兴。”

“你不应该救我，我死了会好受很多。”

“是吗，你要是被那些人抓去，你觉得你还能死得成吗。”

“为什么，不是他，为什么！”杜小如悲怆的喊了几声。

“你真的那么爱祝无尘。”聂末对于她现在的处境没有一点的同情，“果然，不是一路人也不会走到一起，你们可是天生一对，只可惜这样的情人，总是有一个更狠毒。另一个的下场也就更悲惨。”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救我。”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小彤，也许是男人的本能，见死补救可不是我的作风。”

“即使我是个狠毒的女人。”

聂末没有在说话，因为他不是个大善人，其实说到底，因为杜小彤的原因居多。即使杜小如做了许多对不起杜小彤的事情。

“你爱我姐。”

“我爱的人早已不在人世。”

“哈哈。”杜小如突然大笑了几声，笑声里尽是苍凉。“我们三姐妹到最后都是一个下场。”

聂末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女人，心里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但却摇头说道“那可不同，你姐杜小彤得不到高丁右的爱，一生受苦，但高丁右可没有害过她，其实在高丁右的心里，你姐永远都是他当作妹妹一般疼爱的女人。至于我。我们虽然不会在一起，但我可以永远的保护她。”

“你二姐杜小雨，得到了真爱，只是短暂，但他们却能葬在一切。”

说到这里，聂末突然冷声道：“你呢，为了祝无尘做了那么多，却得到是背叛，而且是那种非常无情残忍的背叛，你说你们的下场怎会相同。”

“如果有相同之处，那就只有一点，就是同样对爱都很执着。”

杜小如身体不住的抖动，像是在压制着自己那无尽的痛苦，没有在说一句话，因为聂末说得很对，字字见血。

现在的聂末真想问这个女人一句话，就是她现在觉得那样的爱值得吗。但他没有问出口，杜小如已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但我不后悔，我后悔的是为什么我要相信爱，我后悔的是为什么我不比祝无尘狠毒。”

聂末无奈的摇头叹息，他没想到这女人到了现在，竟还有这样的想法。他本是打算带上她去找阿满她们的，但现在开始犹豫起来。

“聂末，带我找我姐。”杜小如突然说道。

“你不是一心想死吗，是想在你姐面前谢罪死，还是有别的想法。”聂末的语气毫不客气。

“我还不想死，真的，我想通了，为了祝无尘那样的人不值得。”

聂末却是默然无语，没有一点表态的意思。

“聂末，你既然救了我，看在我姐的面上带我离开吧。”杜小如恳求道。

“也许你好了，还会在害人。”聂末冷然道。

“不会的，我真想害人的话，就只有对祝无尘，我要报仇。”杜小如说道，见聂末还是不语，急忙又道：“你只要答应我，我告诉你祝无尘的秘密。”

杜小如一说完，一直注视着聂末的表情，果然看到了她希望看到的神情。她勉强笑了一下，像是没什么力气一般“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