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宋慈便拽着冷如霜出了岳阳县衙,出门走了好一会儿之后,冷如霜气鼓鼓的对宋慈道:“你为何不让本官与那家伙理论?就算调查令不在身,他一个小小的地方县令神气什么?”
“大人息怒,我们现在并不在赣州也不在广州,而是在岳阳,按照规定我们根本无权插手其他州府断案,但是大人心系百姓,临危受命这才不得已卷入其中。”宋慈说道。
听宋慈这么说,冷如霜摇了摇头:“本官生气并不是因为这个,那县令明明求你前去办案,结果尸体验完,却将我们赶了出来。我冷如霜行走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冷如霜越说越气,脑袋竟然有一些眩晕。
宋慈急忙扶住她:“冷大人您不要慌张,起码关于此事我们并不是一概不知。”
冷如霜转头迷茫的看向宋慈:“此话怎讲?”
“之前我们对湘州美人的了解全都来源于传说,但是现在我们已有了重要物证。”说罢宋慈一摊手,他的手里正抓着包罂粟的那个手绢。
冷如霜一愣:“你带着此物要做什么?”
“这罂粟是关键性的证据,湘州美人一案在当地声势不小,也是当地官府的一块心病,若是此事解决能够传到上级的耳中,最好的是加官进爵,最差起码也会万民拥戴。这顾县令不让我们参与调查。估计是怕我二人抢了他的风头断了他的前程,但我们只要有此物在手,他定然会派人再次登门。”
冷如霜双眼微微睁大,脸上的愤怒也转为了喜悦,她看着宋慈闷哼一声,语气略带嘲讽:“想不到平日里看上去老实憨厚的宋提刑,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机!”
宋慈被冷如霜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他将东西收了起来叹了口气:“没办法,只是无奈之举罢了。”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住处,冷如霜已经是疲倦不堪,她未来得及与宋慈道别,便匆匆的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宋慈看着自己的手掌,回忆起刚刚冷如霜微微颤抖的肩膀。
这是什么毒?她还有多少日子?
这些宋慈都不知道,他也不敢去想。
“宋提刑。”白兔的声音将宋慈拉回到了现实,宋慈看着白兔轻声问道:“怎么了?”
“宋提刑先去休息一下吧,等饭食备好我会前去叫你。”
宋慈应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过了午时,这一上午的颠簸他也有些疲惫,索性也就不推辞便起身上了楼休息。
很快白兔便前来唤宋慈吃饭,宋慈下了楼发现冷如霜并没有下来吃饭,他长叹了口气还没等将饭碗端起,便看到了先前来传话的那位捕快。
捕快看着宋慈恭敬地行了一礼:“小的见过宋提刑。”
宋慈没有理他,而是白了他一眼,端起饭碗继续旁若无人的吃起了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