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一看大吃一惊,顿时心头一凉。不好,对方还会妖术,毕竟是阅历资深,异变之下从容不迫,忙发布命令,喊道:“撤离客栈,调弓箭手围起来!放火烧!”这回死了手下,军官要大动干戈了!虽然惊于宁儿的手段,不知道宁儿用的什么妖术,但这边占着人多的优势,蚁多咬死象,更何况宁儿只是一个小家伙而已。有通令兵先行跑回,调弓箭手去了。
军官怒气冲天,已然发狂。带着幸存的部下,枪手在前把长枪林立而起,刀手在后,井然有序的慢慢退出客栈大门并坚守在那里。客栈里面其他人也被长枪堵在里面,不许外出,准备将客栈和着里面的刁民一起化为灰烬。客栈里的人们乱成一团,哭的、喊得、叫的、骂的想冲出去的、想躲起来的、想求饶的一时间,客栈喧闹异常。
宁儿和郭黑面对长枪林立的防守,也攻不过去。就退回房间,趁着弓箭手未到,准备逃去。看到若兰还未离开,也来不及再说,知道现在再不逃,等到弓箭手到来时,那就没有机会再逃了。郭黑将秋月用棉被裹好负在背上捆绑结实,提起烧火棍,拿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宁儿、若兰跑到后院的马棚,一棍打飞棚顶,窜上立柱上绑的横木,向外望去。
士兵们大多都围挤在正门和后门严密防守,围墙的外面是一条小巷通向远方,巷子的首尾各有几个士卒把守。看了情况后,不离开还待何时?郭黑对着宁儿摆了手势,自己扒着墙头将身子顺了下去,本可以直接跳下,但滑下去可以减少对秋月的震动。
宁儿见状忙将若兰推向墙头,也跟着跃了上去,拉着若兰的手将若兰放下围墙,郭黑接着若兰的腿将其放在地上。这时,守巷子口的士兵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有士兵跑去报告,剩下的人前后夹击追了过来。
郭黑也不认路,直接向着离路口最短的方向冲去,宁儿负着青铜棍在墙头上跟着郭黑向巷子口疾奔,灵巧的身体在光滑的雪面上稳稳的跑动着。
看到前面堵截的士兵已快到了郭黑跟前,宁儿疾跑几步,从墙上一跃而下,挥棍击向跑在最前面的士兵。那个士兵见状挥刀便挡,青铜棍带着宁儿挥出的力量和着宁儿一跃而下的猛力,直接把砍刀砸回去,磕出一串的火花,士兵在惊愕中,刀背猛磕在士兵自己的脸上,顿时面部血肉模糊,鲜血狂流,棍子又顺势砸在头盔上,头盔变形的箍在脑袋上,仰面倒下。
旁边的士兵看到宁儿如此威猛,不由得都把步子放慢,就在这稍一迟钝。郭黑也提着烧火棍扑了上来,抡起烧火棍迎面狂砸,瞬间将剩下的三名呆滞了一下的士兵放到在地。
殷红血在洁白雪地上像盛开的杜鹃,雪片飘落在热血很快的消融化去,使得斑斑血迹更加鲜艳。宁儿看到不由心头哆嗦一下,自己和他有深仇大恨吗?自己竟能下得去手?不跑自己就得死,时间来不及叫他仔细的思考和感慨。
郭黑回身拉过若兰,绕过在地上翻滚叫疼的士兵,又向前跑去。宁儿长出一口气,也随着赶了上去。事情的突变,从那个军士踢开门的时候开始,宁儿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都是本能的抗挣,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醒不来的噩梦!宁儿跑着使劲晃了晃头,想从这噩梦中清醒。但是飘落的大雪落在头上、脸上、脖子中的冰凉,叫他知道这不是梦,一切都是现实!忽然,宁儿想起在白云山和娘一起看白云的那些安宁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