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两?”她登时从初砚怀里挣脱出来,满目惊愕看着初砚。
初砚宠溺点头,“莫说一万两银子,一万两金子,我了你,我也愿意。”
“你真好!”那姑娘感动的一塌糊涂,一头钻进初砚的怀里,拦腰将他抱住,眼底却是带着诡谲的精光。
……
赵瑜在的时候,朝堂之上,时常因为一些事而理论的鸡飞狗跳,赵瑜不在,多半个朝堂都是齐家的人,事情议论起来,根本没有可争吵之处。
这样平静的朝堂,让皇上心头的愤怒和怨恨越发的浓重。
散朝之后,皇上心头郁闷的在御花园中散步,内侍总管跟在一侧,觑着皇上凝重的神色,微微叹气。
初冬的御花园,一片凋零,入目皆是让人心情沉郁的死灰和死绿,没有一丝生机。
沉默了许久,皇上忽然开口,“婠贵人的孩子,如何了?”
内侍总管忙道:“太医说,婠贵人这一胎,怀的极是安稳。”
内侍总管才语落,皇上却换了话题,道:“齐焕那老东西,终于忍不住了!”
内侍总管一愣,转瞬才明白过来皇上的意思,只是,这话,就不是他能接的了。
好在,皇上刚刚语落,胡巍耘来了,内侍总管心头松下一口气。
“朕让你准备的事,如何了?”
胡巍耘才行过礼,皇上便问,一面说,一面抬脚顺着一片干枯的花枝朝御花园深处走去。
内侍总管率着一众奴才立在原处候着,胡巍耘一人跟了上去。
不知皇上对胡巍耘说了什么,胡巍耘离开的时候,脸色深沉的不像话,而皇上的面色,较之从前,越发难看,等他从御花园深处独自慢慢折返回来的时候,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孽子!”
内侍总管不敢问,心里却是升出一种不安。
这天,似是要变了。
皇上语落,深深吸了口气,朝内侍总管道:“去贤妃那里吧。”
不管他此刻多想去看婠贵人,可胡巍耘既是进京了,他就不能薄待贤妃,更何况,贤妃那里,的确也是能让他心静许多。
时光流转,天气越来越寒冷。
赵瑜尚未抵达云南,突厥和威远军的情况,也犹如沉入大海的石子,再无一点音讯,至于北燕那边的战事……
大雪封山,送出来的消息甚少。
这些消息,一式两份,紫苏亲自送来的,大多都是喜讯,方诀一次又一次的展示了他将才的本事,用极少数的人,硬是将北燕的大军死死拖住,前进不得半步。
可如果朝廷不能及时的送去支援大军,他不确定,方诀的这份才能,到底能支持多久。
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兵部公文里的消息,虽然战场情况和紫苏带来的出入不算太多,可皇上下发的指令,却是截然不同。
那个潜伏在朝中的北燕细作,及时的将朝廷的决议送回北燕朝廷,北燕根据这里的情报做出一系列安排,而这些安排,恰好中了皇上和方诀的圈套,让方诀在战场上,再次给北燕沉痛一击。
而这则消息,兵部并未传来,皇上在得到紫苏送来消息的同时,将所有兵部的消息来源,全部用大雪封山这一借口,掐断。
他如同一头蛰伏的猛虎,正在沉默的等待敌人的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