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赵瑜,他一定能踏出一片真正男子汉的康庄大道!
这种澎湃的心里,让他看赵瑜的目光,充满敬畏。
徐六离开后,赵瑜便开始着手安排“拾金不昧”的大戏。
精心挑选了可靠的人,扮作京南一带的平民,只等着三日后,跟着方诀到御前,将她一字一句教的那些话,送到皇上耳中。
之后的三天,周浚的管家两次登门赵铎的府邸,皆被门口看守告知赵铎不再。
周浚在牢里被打的不死不活,周家无法,只得源源不断的给方诀送礼。
及至第三日,方诀将案子了结,封了宗卷,连同宗卷一起,把周浚送到刑部。
周浚明里是赵彻的人,实则是赵衍的人,这一点,皇上深知,他原以为,为着周浚的案子,朝堂上会出现一场异常激烈的争吵,却没想到,方诀断案这些日子,朝堂上,平静如水。
就算有御史弹劾周浚,也无人为周浚辩白一句。
御书房里,皇上皱着眉头,朝内侍总管道:“你说,他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当真是眼见周浚伤天害理的厉害,没脸来保他?”
朝堂之事,内侍总管自然不好多言,但皇上问,他又不能不答,只道:“殿下们这是是非分明,陛下合该高兴。”
皇上重重一哼,“朕的儿子,朕还是了解,什么是非分明,他们眼里,没有是非,只有利弊!”
这话,内侍总管就不敢再接了。
好在,皇上正语落,有小內侍通传,“陛下,京兆尹府方大人求见。”
“他怎么来了?案子不是已经送交刑部了吗!”低声嘀咕一句,皇上咳了一声清了嗓子,道:“让他进来吧。”
方诀得令,提脚进来,行过礼,捧上一块玉佩,“陛下,今儿一早有人来京兆尹府投案,说是捡到一块玉佩,臣接了案子,看这玉佩,实在尊贵,臣不敢妄断,故而将玉佩送到陛下这里。”
皇上拧眉。
内侍总管从方诀手中将玉佩拿起,递到皇上面前。
一眼看到那玉佩,皇上登时脸色一沉,阴鸷的目光带着狐疑的审视,落向方诀,看了他好一会,才道:“你认得这玉佩。”
方诀面色不变,“是,臣认得,所以不敢妄断。”
“既是有人捡了,送到你那里,你收了还给二皇子便是,何必非要送到朕的面前。”皇上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甚至没有任何温度,让人无从揣测。
方诀气息不乱,从容道:“若是寻常捡了,臣私下还给二殿下也就罢了,偏偏那捡了玉佩的人说,当时捡玉佩的时候,发生了哄抢,臣查过,他捡玉佩的地方,距离周浚宠妾三姨娘的住所,很近。”
周浚!
皇上捏着玉佩的手,骤然用力。
他就知道,他的儿子,不是那么省心的!
“你方诀办事一贯谨慎周全,想来这次进宫,那捡玉佩的人,你也带来了吧!”
方诀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