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顿时只觉血气上涌,喉头发腥,大口大口喘着气,却犹觉眼前发黑,胸口发胀,呼吸不上来。
萧悦榕眼见这个情况,哪里还顾得上在窦氏面前作委屈之态,忙一把抹干眼泪,转身一脸温柔对上苏瑜,“瑜儿,你心平气和好好和舅母说,到底是怎么了,昨儿下午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成这般!”
陆清灼走到窦氏一侧,一面伸手给窦氏捋着胸脯顺气,一面跟着道:“是啊,妹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妹妹动这样大的气!妹妹一贯敬爱祖母,往常什么好的不是惦记着祖母,今儿怎么突然发这样大的火,有什么事,妹妹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了不是更好?”
“我祖母可是妹妹亲亲的外祖母,她素日也是最疼妹妹的,妹妹如此,看把祖母给气的。”
亲亲的外祖母……
苏瑜心头冷哼,她对窦氏的恨,可是远远超过对陆清灼和萧悦榕的恨。
萧悦榕是陆清灼的亲娘,为了女儿的终身去设计陷害她,尚且可以称作是自私的慈母之心,那窦氏呢!
上一世,自己倒是顾念窦氏是她外祖母这个身份,杀了萧悦榕和陆清灼,却唯独放过窦氏。
结果如何……
窦氏对她做出的那些丧心病狂之事,她就算魂归九泉,也不会忘记分毫!
记忆微敛,苏瑜朝陆清灼淡淡一瞥,“你头上的金步摇也是镇宁侯府的东西。”
陆清灼顿时脸色大白。
陆清灼语噎,苏瑜则道:“没什么误会,我刚刚也没说什么过分之言顶撞外祖母啊,我说的话,难道哪句不是事实?倒要请表姐指出。”
陆清灼……
窦氏则是越发喘不上气来。
正说话,吉星打起帘子进来,回禀道:“启禀小姐,在向妈妈屋子里找到了东西。”
言落,将一个金镯子递上。
萧悦榕登时震的眼睛大睁,怎么会?
可脑中却是有电光一闪而过。
向妈妈的长子才闹出人命,幼子又是患着那种烧钱的病,莫非她当真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偷了苏瑜的东西?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萧悦榕正思绪滚过,苏瑜便道:“现在,人证物证具在,这向妈妈既然是贼,我便要依着镇宁侯府的家规处置。”
萧悦榕心头已经起了疑心,闻言脱口而出,“你要如何处置?”
“杖毙!”
一直喘不上气的窦氏,一把推开给她捋胸脯的陆清灼,愤怒的看向苏瑜,“杖毙?你还真说得出来,你不如把我这把老骨头也拖去杖毙算了!”
苏瑜微微一笑,“您是我外祖母,再说,您又不是贼!”
“你……”窦氏气的抬手直指苏瑜,却是只觉血气上头,脑袋嗡的一声,便眼前一黑栽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