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很抱歉,我忘了在这个地方该怎么走了。”柳夕月站在几个通道前面露难色。
刘伶扇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有刘玦在,只要你知道下一个空间的场景模样,那我就可以让刘玦试探出来。”
哼,还真是方便啊,不过正合我意,柳夕月心想,她看着刘灵杉疲惫吃力的脸色,愈发安心起来,看来瞬移也不是这么容易频繁使用的技能。
利用自己忘记了通道走向的借口,逼迫刘伶扇使用人偶进行探测,走错路的人偶只能瞬移回来,而早已看过地图的柳夕月对下个空间的场景描述的正确,又让所有人对她坚信不疑。
她用这招欺骗对方,逼迫对方使用异能,几次下来,刘伶扇就有扛不住的迹象了。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虽然对不起刘伶扇,但也只有杀掉她了。
现在迫使她使用异能之后,战斗的天平已经开始往自己这边倾斜了,就在待会她送人偶进入下一个通道之后,自己就率先出手击杀她,失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再一次召回刘玦后,刘伶扇指引刘玦前往下一个通道,在刘玦刚走进通道的瞬间,柳夕月朝刘伶扇的后背发动了攻击,银线如致命的毒蛇化作一道极细的白光窜向刘伶扇的后背。
她要用这一招火中取栗干掉对方!
用银线发动刺击造成极微小的创口,在身体内部进行切割伤害内脏造成内出血而死,从外表看不出死因,即使陆修找到也不会察觉,察觉了也不会剖开刘伶扇的肚子看内脏究竟是怎么碎掉的。
陆修最多只能得出内脏破碎出血致死这个结论,他不会起疑。
平地起风,刘玦去而复返!
一袭雪色白裙如百合散开,银线的轨迹被偏移,尖锐高速的银光在她的裙摆表面流动,被带向了侧面,柳夕月惊讶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刘玦,眼中讶色转瞬即逝,银线在空中诡异的呈直角一折,调整轨迹迅速发起二度攻击!
与此同时,柳夕月腰间数十根银线同时射出,以完全不同的角度刺向刘伶扇!
然后刘玦伸出手,空中飞向刘伶扇的银线全部停下来了,在空中微微颤抖,像是撞到了透明的屏障一样无法前进。
“柳夕月,能解释一下吗?”刘伶扇转过头冷冷道,眼中杀机毕现。
银线无法靠近她,匪夷所思的力量,除了在空中和无形力量胶着的那几根银线之外,她周围也漂浮着一圈又一圈的银线,那是为了防止对方人偶的瞬移,那个人偶依靠瞬移攻击,不出意外应当还有如暗杀者般强悍的瞬杀技巧。
当她消失在视野里的刹那,那便可能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任何一个地方,从任何一个角度发起攻击。
周围悬浮的丝线离她很近,是阻隔对方和自己的结界,若是人偶在柳夕月的视野里消失,那么周围的银线就会在瞬间朝外圈拉扯,将人偶扯离身边,这比的是她的反应力和人偶暗杀的速度了。
柳夕月觉得胜负是三七开,她是三对方是七,她很难防御神出鬼没的瞬移,而且还有棘手的未知力量防御她的进攻。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答应我们只要乖乖听话就能活着离开吗?”面对突然发难的柳夕月,上尉不知所措的同时惊恐无比,即使现在身边有刘伶扇,并且刘伶扇还隐隐占据上风,但脑海中那血腥的画面却一副一副的全部浮现了出来。
尸体堆积的草地以及脚下恶心的柔软触感,压倒性的力量和绝对冷血的杀戮,光是回想起这些就让人难以升起对抗的想法。
“听到没!到我身后!!”
上尉突然被一声厉喝惊醒,他扭头循声看去,发现除了自己外所有的突击队员都已经跑到刘伶扇身后了,此刻刘伶扇正用不解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而身边不远处有两条银线正悬停半空指向他,轻微颤动着。
上尉登时被吓得大叫一声,连摔带跌跑向刘伶扇,他的脚都是软的,仿佛每一脚都踩在棉花上,根本使不出力。而刚才刘伶扇和士兵们的表情,说明刘伶扇不是第一次喊这句话了,他刚才竟被自己吓得失神了。
“真是厉害,能说说你是怎么察觉的吗?”柳夕月冷笑一声道。
对于刘伶扇防下她的偷袭,她直到现在也想不通。
“因为你的表现很奇怪,你一个弱女子能孤身一人活到现在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运气非常好,在这个空间里从没遇到过怪物。但显然你遇到了,刚出现的时候你跌跌撞撞手捂着腹部,像是受伤了。
所以我在抱你的时候特意用手在你腰那儿蹭了蹭,你应该知道吧?我从你身上闻到了血腥味和酒精和一些药水的味道,你不但受伤了,而且处理好了伤口。
我不怎么相信你摔一跤或磕一下会受到走路都会影响的伤势,比起这个可能性我更相信你是被怪物袭击了,如果是突击队员,遇到合成兽有枪械兴许还能应付,但你只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连兵器都没有,遇到怪物怎么可能存活?
这就已经相当可疑了。
再加上你之后连续选错通道,并且开始逐步加快每个人通过通道的间隔,简直就像是在让我耗费体力似的。而且最开始,上尉对你很忌惮啊,所以我不得不留了个心眼。
最关键的是,我们穿梭了好几个通道,异能的力量却没下降多少,一直呈现波动的状态,所以我们并没向边缘靠近,对吧?”
“哼!把你当头脑简单的白痴女人看待,是我大意了。”柳夕月眼神变得更加锐利:“你的观察力很敏锐,一开始被你抱的时候虽然感觉你的姿势有些异样,但却没放在心上,真是失误。不过你有一点说错了,我之所以缩短间隔,不仅仅是为了消耗你的精力,也是我的时间……真的很赶。”
“你一开始就知道她有异能,但没告诉我对吧?为什么?”刘伶扇转而问上尉,上尉摇了摇头。
“说了就会被杀!别问我她为什么要杀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刘伶扇叹了口气,重新将视线投向柳夕月。
“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为什么要杀我们?你是陆修的未婚妻吧,来这里也是为了找他对吧?我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矛盾。”
刘伶扇说这话很纠结,她其实很郁闷,在中途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但没想到猜测竟是真的,和陆修的未婚妻生死相搏真是想都没想过,而最让人郁闷的是她连战斗的理由都不知道。
“抱歉,无可奉告!”
话音刚落,织成网状的银线朝人偶包裹过去,刘玦皱了皱眉头,拔出匕首虚指半空,网线的速度突然变慢,下一刻刘珏手中银光一闪而过,密密麻麻的银线尽皆被斩成两截。
“呵呵,很锋利的刀,看来也是有异能加持的兵器,不过既然你能用看不见的屏障,为什么要用刀呢?”
“为了证明你的银线在我面前就是这么脆弱。”刘玦冷冷道。她漂浮在刘伶扇身前,那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