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吓到了所有人,士兵们不知所措,不敢说话也不敢举枪,只得向他们的长官投去求救的眼神。军官脸色煞白,支支吾吾道:“不……不用这样吧?”
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的脑袋,即使再倔强的人也会服软,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这个女人是做事风格是怎样的,她乐意和你讲道理时会讲道理,但如果在她不愿意的时候和她讲道理,那下场一定很惨。
突击队长舔了舔因为紧张而干燥的嘴唇,硬生生挤出来的笑容难看又僵硬:“如果你觉得停下来更好,那停下来也无所谓,我……我只是提个建议。”
碰!
火光一闪而过,一声短暂枪鸣伴随淡淡的硝烟。
血浆四溅,随着头颅像西瓜般裂开,还有白花花的东西飞溅开来,狭窄的过道中,那些士兵们避无可避,被溅了满身,断裂的脖颈喷射的鲜血将车厢过道的天花板染成猩红,下雨似的淋在他们身上。
军官离得最近,愣在原地,双目空洞,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随着扑通一声肉体倒地,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柳夕月,双唇微微颤抖,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不是人……这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突击队长只不过是提了一个确实可行的建议而已!仅仅如此,她却杀了他!直到现在这该死的女人还是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刚才她开枪射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
军官看的一清二楚,她在开枪的时候没有犹豫,这种行为不是在宣示自己的绝对统治力,这是赤裸裸的滥杀!明明他已经服软了,她却没有给队长屈服的机会。
只是想杀就杀了。
柳夕月感受到了军官和士兵们眼中的愤怒,以及憎恶。
这是一招险棋,如果这群人中有一个不怕死的向自己发起挑战,那她就玩完了,总有些士兵愿意对长官付出足以献上生命的绝对忠诚,若是有人举起枪朝她复仇,她活下来的几率很小。
但若是这群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理智的衡量双方实力的差距,压制自己的怒火,那她的统治将更有力,这次滥杀会让剩余的人再次意识到她是个多么可怕的人。
现在有必要对他们说几句。
“你们的眼神很不错,但我要提醒你们,如果做出可疑的举动,下场会和你们的队长一模一样。他似乎太看中自己的决策力,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柳夕月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拭去眼角下方的几滴血珠,抹出一条淡红,看了眼地上的无头尸体,眼中没有波澜。
众人眼中她的表情更加阴森可怕。
缓缓平移的视线像是在警示众人,她阴恻恻地开口:“明明我的要求不多,只要服从命令就能活下去。为什么一定要做多余的事?我来这儿是为了找人,不是来玩生存游戏的,生存的最优策略不是我所追求的东西,所有人最好搞清这一点再提意见,然后提建议时给我谨慎些……采纳没有奖励,不采纳会死!”
士兵们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盯着柳夕月,怒火在瞳孔深处无奈而安静燃烧,看得出他们并没丧失理智,果然谁都是惜命的,至少在这帮人中,没人愿意为突击队长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