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肠,声声慢,达豁淡泊无功颜。
风萧动,月光寒,沧海飘粟秋水边。
天蓬元帅,天庭正位天神,早年间在天河水府修练时已达到太乙金仙境界,如今虽说投了妖胎,但实力也稳压鹏魔王一筹,双方斗法天蓬游刃有余。
“喝!”
鹏魔王知道对手强大,自然要全力以赴。鹏展翼,混天大圣显真身,巨大的鹏乌躯体竟可以与红缨招亲台比肩,数丈长的翅膀聚积两股大旋风,风中暗藏金羽刀刃,一旦触及非死即伤。
“小小把戏!”
天蓬跃起半空将手中宝钯砸向地面,只见飞沙走石,地面裂开一道数十丈的鸿沟,直接将聚力的鹏魔王真身震飞数百米。
由此可见功法差异,鹏魔王凭着年岁熬上玄仙,但终身不可能进阶太乙仙境。至于他所修炼的进攻法门也抬不上门面。
“咳!这贼厮!各位兄弟今日怕是一场苦战,如果大家想活命离开,切莫珍惜自身法宝,一并使出力压猪妖!”
鹏魔王口中虽然还在鼓动众妖抗敌,但双手已经微微颤抖,暗叹这猪妖的实力惊人!
“拼了!”
各大妖魔洞主纷纷取出法宝与天蓬战作一团,心中仍然从有侥幸心理,这么多的妖魔洞主死伤的不一定是自己,只要活下来定可以一举成名!
俗话说:好汉架不住乱球搓,猛虎敌不过群狼。天蓬虽然实力高超,但这么多的法宝法器同时攻击也让他疲于应对。
再表战场外,陈玄屠与弘业禅师二人观战之景。
“玄屠施生是否感觉一种无奈,一股莫名,一丝伤感!”
弘业禅师明知玄屠生向往热血杀戮,却不点破个中缘由,凭着几句佛谛,让他参悟这无从下手的仙缘。
“鹏丈他们不算英雄好汉,有本事单打独斗,群起攻之甚是可恶!”
陈玄屠第一次看到如此震撼的场面,一人斗群魔乱舞,这莽汉的实力只怕比萧哥还要强上几分。而玄屠生本来对妖魔有几分改观印象,不过今日一见依旧是那么卑鄙低俗。
“玄屠施主,这般就着相了!佛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今日之因,皆有来日之果。佛门又多一可渡之人!”
弘业禅师微微一笑,禅师在天蓬眼中看出了寂寞无奈的表情,这说明天蓬已经对天庭失望,如此一来佛门可渡。
“不行!玄屠看不下去了!师父知道玄屠不懂佛,向来看不惯就要出手,哪有那么多的缘由!玄屠错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次!那个偷袭小贼,且吃我一刀!”
陈玄屠没有听禅师的规劝,径直冲入战场。
弘业禅师手臂微抬欲要开口,但又轻轻放下,猪施主说的不错,玄屠施主有选择的权利,改了便就不是他了!阿弥陀佛!贫僧又错了吗?
“莽汉,玄屠助你一臂之力!”
陈玄屠真言木刀倒提,口施定身之法,穿梭于小妖之间,只要寻到那煞气重的妖怪便一刀结果,可以这么说陈玄屠的杀瘾犯了。
“哼!洞主归我,杂碎归你!切莫被人宰了,老猪没有那功夫去阎王殿讨要魂魄!”
天蓬孤身一人许久,此时感觉身旁有个背影还不错,如果天庭有人能陪伴老猪走过这三百年,老猪也不会如此对天庭失望。
一时间,沁金宝钯与真言木刀相交成辉。二人强在功法高明,妖族胜在人数众多,战斗如火如荼。
从艳阳高照至明月当空,万千妖魔死伤过半,陈玄屠力竭气弱,左腿也负重伤。若不是要避开鹏魔洞的友人,玄屠生还能斩杀更多。
弘业禅师所言不差,玄屠生杀业成瘾,唯有在这血光中的淋漓尽致,才能使本心舒畅。
望着那小妖畏惧的眼神,玄屠生手中带血的木刀似乎又在低鸣。
当然陈玄屠不敢回头看闭目念佛经的弘业禅师,因为他心虚,这全身的鲜血让弘业禅师一年有余的规劝化作泡影,玄屠生暗骂自己为什么止不住杀业,真是无可救药。
此时回头,不!还想杀!
彼岸在前,不!玄屠生愿游回原点!
对不起,师父!玄屠已经着相,这辈子也走不出这片苦海,当然也不愿走出这苦海。
“此时不破,更待何时!”
禅师一言惊醒梦中人,走自己的路吧!玄屠施主!
一股玄青色,飞升朗太清。
陈玄屠半年禁锢的炼气化神境界一举踏破,周遭恶业缠身,又离佛门远了一步。
羽化登仙境,飞升上天轮。
焦天地,乌云蔽明月,大事不妙!
陈玄屠根本不是堪破羽化境,而是要一步登仙,天地雷劫已降,万千杀业今日偿还!
“真是怪哉!两境连破!老猪我前世今生万载千年从未听说,真乃奇景!”天蓬修道这么多年,从未听闻何人能同时踏破两个境界。
天地雷劫聚云,但陈玄屠已经力竭身弱哪里还有一战之力,眼看就要被天降的雷罚劈中。
“阿弥陀佛!玄屠施主,贫僧今日舍去这地仙修为也要保施主一步散仙!”
枯木禅杖轻点宝莲印,护住玄屠躯干,弘业禅师端坐莲心之中,祥光五彩瑞霭千重,万千雷劫贫僧为施……玄屠一肩扛之!
天外天,十万神兵已经到达云栈上空。谁知忽逢仙人雷劫,紫云翻滚雷霆法怒。这区区地仙雷劫竟然使十万天兵无法前进一步。
“轰隆隆!”
一道惊天雷突下!
百年树干粗的闪电直接将云栈洞招亲台瞬间劈个粉碎。
处于中央的弘业禅师双臂焦黑继而脱落,肩膀之处又生新肢,甚是神奇!
雷云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