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现在过的也挺没心没肺的。
一般只要别人不招惹她,她是肯定不会去招惹别人的。
招惹了她,是肯定别想占便宜的。
刑部大牢。
狱卒看着牢门,目不斜视。
以前还能插科打诨,自打东乡侯进了刑部后,那是一丁点儿都不敢偷懒。
上一个收钱,放人进去探监的已经被打断了腿,在家养伤中。
被放进去探监的正是户部右侍郎。
塞了十两银子,刚进刑部大牢,还没见到宁远将军的面,就被东乡侯给请了出去。
钱白花了,狱卒收了钱,没进腰包,还被打断了腿。
前车之鉴,狱卒敢掉以轻心吗?
这不,户部右侍郎夫人带着丫鬟,拎着食盒要探监,塞过来的金锭子,都快闪瞎人眼睛了,但是狱卒的手不敢伸啊。
钱好,也得有命花不是?
“侍郎大人有令,没有他允许,不许任何人探监!”狱卒道。
“只是通融一下,”户部右侍郎夫人道。
“夫人别为难我们,”狱卒道。
户部右侍郎夫人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
她深呼吸,把怒气压下问道,“宁远将军如何了?”
狱卒瞄着金锭子。
户部右侍郎夫人气的想抽人了。
“给他们!”她咬牙道。
从丫鬟手里接过金锭子,狱卒道,“宁远将军被打的很惨。”
“还有呢?”户部右侍郎夫人问道。
狱卒手动了动。
意思很明显。
刚刚的金锭子之后问一句的。
户部右侍郎夫人气的脑袋疼,这还是狱卒吗?分明是土匪!
丫鬟又塞过去一金锭子,狱卒小声道,“宁远将军要狱卒帮他送信,也不知道送的什么信,狱卒被东乡侯逮住打了个半死。”
“东乡侯说落到他手里,不说出他想知道的,就打,打到骨头软了说实话为止,”另一狱卒道。
户部右侍郎夫人脸色一白。
可千万得扛住了不能招认啊。
一旦招认不死也要流放千里啊。
甚至连她都要遭殃……
户部侍郎夫人心情沉重看着刑部大牢的门,转身离开。
两狱卒掂量着手里的金锭子,乐不可支。
东乡侯的人让他们把消息卖给想知道的人,这消息还真是值钱,比放人进去挣得还要多。
果然挣钱是有门道的。
向着东乡侯的钱拿着才没有性命之忧。
户部右侍郎夫人回府后,就和户部侍郎告状,“塞了两锭金子出去,连刑部大牢的门都没摸着。”
户部侍郎气道,“东乡侯只手遮天,我明天就弹劾他!”
第二天早朝。
户部右侍郎果真弹劾东乡侯不许宁远将军府亲眷探监的事。
崇国公帮户部右侍郎,其他大臣都附议。
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就是宁远将军指使下人杀了望州知府,宁远将军只是嫌疑人,怎么就不能探监了?
户部右侍郎公然怀疑宁远将军被人使用酷刑,死在刑部大牢了。
这是在激将东乡侯,东乡侯选择如他所愿,“右侍郎那么急于见宁远将军,我让你见便是。”
还是第一次成功的打压了东乡侯。
户部右侍郎和崇国公都扬眉吐气。
下朝之后,户部右侍郎都没有换下朝服,就直接去刑部大牢要探望宁远将军。
他去刑部大牢的时候,狱卒正拎水灭火。
地上全是水迹,人来人往的,显得很乱。
户部右侍郎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走水了,”狱卒回道。
回了等于没回,狱卒就忙去了。
守门的狱卒还在,户部右侍郎要进大牢,他们没再阻拦。
户部右侍郎进去后,被狱卒带着去见宁远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