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际刚露出一点鱼肚白。
大地还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
佛堂内。
小丫鬟靠在墙睡着了。
一阵风吹来,身子一激灵,冻醒了过来。
她睁开惺忪的睡眸,就看到南漳郡主倒在地上。
丫鬟以为南漳郡主和她一样扛不住睡过去了。
赶紧爬起来,拿了披风帮南漳郡主盖好。
小丫鬟缩回墙脚,睡回笼觉。
早上睡的没夜里安稳,两次醒来,南漳郡主还保持一样的姿势。
小丫鬟这才觉察不对劲,上前唤了几声。
没人应她。
小丫鬟脸色一白。
她抬脚就往外跑,急切声打破清晨的静谧——
“不好了!郡主晕倒了!”
苏锦刚醒过来,就得知了南漳郡主晕倒的消息。
苏锦嘴角抽抽。
虽然罚跪很辛苦。
但也不至于一晚上就累晕倒了吧?
“姑娘说要派人盯着,南漳郡主肯定没敢偷懒,”杏儿道。
“她人晕了,还要她跪倒中午吗?”杏儿问道。
苏锦挑了挑眉头。
这还真是个问题了。
“罚南漳郡主跪佛堂的是老夫人,不是我。”
“听老夫人的,”苏锦道。
和往常一样,苏锦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饭。
偏巧老夫人和她一样的想法。
“要罚南漳郡主的是大少奶奶,听她的,”老夫人道。
你等着我,我等着你。
谁也不发话。
事关三老爷和三太太,南漳郡主安安分分的跪了一夜。
没人发话,赵妈妈不敢把人抬回牡丹院,到时候在横生事端来。
她急的在屋内来回的走。
谢锦瑜和谢景川知道南漳郡主晕倒的消息,匆匆赶来。
“怎么不把我娘抬回牡丹院?!”谢锦瑜发难道。
赵妈妈为难道,“郡主在罚跪,没有老夫人发话,不敢走。”
“我娘什么时候这么怕老夫人了?!”谢锦瑜恼道。
赵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此一时彼一时啊。
郡主是不怕老夫人,可万一老夫人要鱼死网破,后果也不堪设想。
谢景川没那么多话,抱起南漳郡主就出了佛堂。
赵妈妈不敢阻拦,乖乖跟在后头。
苏锦饭刚刚吃完,就知道了南漳郡主回牡丹院的消息。
虽然着急回东乡侯府,但苏锦没有动,在花园内给花浇水。
她的一举一动,都有丫鬟禀告老夫人知道。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人都跪晕了,她还不满意?!”
“会不会是没给钱啊?”王妈妈道。
老夫人眉头一皱。
等一万两银票送到苏锦手中,她屋子都没进,直接出了沉香轩。
老夫人知道后,气的心口痛。
没见过这么爱钱的!
出了国公府,暗卫赶马车过来。
杏儿望着暗卫道,“姑爷的马呢?”
暗卫,“……。”
说话的功夫,谢景宸把苏锦扶上马车后,自己也钻进去了。
车夫赶了驾马车来,专门给杏儿一个人坐的。
杏儿撅嘴。
姑爷为什么要和她抢马车。
杏儿瞪着暗卫。
暗卫望着杏儿道,“你就不想早点见到小少爷?”
“我回侯府就见到小少爷了啊,”杏儿道。
“……。”
“我说的是大少奶奶给大少爷生的小少爷,”暗卫心累道。
杏儿眼睛都亮了起来。
麻溜的钻进后面的马车内。
马车内,苏锦瞅着把她位置霸占了的谢景宸,一脸郁闷。
那位置最宽敞,最软,最舒服。
好好的不骑马,跑来和她抢马车。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