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二姐表声不满,也未做过多纠缠,吩咐迎宾小妖招待二人,自己则亲身相迎鹏魔王去那单独雅间,形态放荡,笑声靡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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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屠二人落坐茶水间,小妖奉上三两素菜,到也招待周全。
“师父,那方才阁楼亭台供奉的都是何妖,个个面目狰狞凶恶表情。”
陈玄屠近来受鹏丈的掌令小妖影响,颇爱听神鬼之谈奇事异闻。
弘业禅师双手奉茶,轻闻茶之香,不愿回答玄屠生,换了话题说道:“今日为免鹏丈老施主为难,故休息一日,明日即刻启程远离这是非之地!”
陈玄屠对弘业禅师的避而不答也无可奈何,只得低头夹菜,神情中有些失落。
“年近束冠怎还儿童心性,贫僧真是拿玄屠施主无法。话言在先,玄屠施主切莫学个中人物,全当故事来听。洪荒初开年,天地巫妖之争,当时人族显微,两族昌兴,巫族承于混沌大圣盘古之躯,不修精魄元神,练体自强大能辈出,而妖族聚众成林,上得天宫铸妖庭,天降功德也有不少强弩。恰逢妖皇帝俊生子,天降十大金乌,炙烤大地民不聊生,继而大巫夸父逐日而亡,后羿大巫持射日神弓,一连毙命九大金乌,还大地太平,巫妖结仇自此相争。道祖虽言妖管天,巫治地。但妖皇失子之痛,巫族兄弟之仇岂能三言两语了事,故妖族合众妖之力,妖皇帝俊推演三十六周天星斗大阵欲灭巫族,此时巫族因共工祝融两位祖巫身亡,强势期已过,勉强凑齐十二大巫结CD天神煞大阵对抗妖族,两族一战毁天灭地震动洪荒,后来两败俱伤相继没落,人族才得兴盛。”
弘业禅师讲的轻松说的简单,战斗之处与人物性格一带而过,玄屠生刚刚弃恶扬善,绝不能给他灌输那好强争斗之念。
“原来还有这等故事,比那掌令小妖的闹天宫还要精彩,师父可知齐天大圣美猴王否?”陈玄屠正处兴头,随即说出心中疑惑。
弘业禅师似乎被触及某根心弦,言辞推脱说道:“贫僧不知,玄屠施主以后切莫与小妖厮混沾染俗恶之气,饭后多念几遍真言佛谛,早修羽化之境!”
陈玄屠见弘业禅师面色不喜,也就作罢心中兴趣,埋头吃食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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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无话,夜半时分。
云栈洞天位于深山之巅,明月皎皎夜景迷人,栈内出入三两单独妖魔身影,众客皆休息夜深人静。
陈玄屠掩鼻走出如厕,前位驴妖的浊气,真是熏吐旁人。玄屠生回程前行数步,方可白日的拜妖亭,隐约之间传来哭泣之声,伤心欲绝,让人听的心痛。
陈玄屠继而行了两步方见真容,绝色佳人宁静沉思,桃花泛白色如凝霞,痴痴的望观那月光湖面微微波澜。没有白日的放浪形骸,静若处子柔弱无依。想不到卵二姐也有这般姿态。
“小哥儿,是否惊讶这还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卵二姐吗?”
卵二姐看见来人是白日有趣的小郎君,故而自嘲轻笑,一显百花羞避之容。
陈玄屠撞见此景颇为尴尬,有些不知所措,虽然见惯宫廷佳丽,但安慰女子之事还是头一回。
“呃!师父曾经说过凡事莫流于表面,白日里姑娘虽然举止轻浮,但进退有礼,请客相迎皆保持三分距离,一女子撑起这个偌大的客栈也属不易,姑娘切莫自伤形哀。”
卵二姐听见安慰之语,突然间美目流盼气若幽兰笑道:“小哥之言奴家甚是欢喜,奴家闺房中还有三杯水酒,小哥要尝尝吗?”
陈玄屠惊退数步,这女子变得真快,时而玉软花柔,时而性情奔放,叫人琢磨不透,还是敬而远之为佳!。
“嘻嘻!真与那呆子有几分相像,一句玩笑而已,小哥不必当真,今日强留试探多有不敬,奴家在此赔礼了!”
“呆子?是姑娘何人?”陈玄屠也不知如何劝这位伤心人儿,只得从顺着她的话语说下去。
卵二姐似乎记起某人,眼神中多了些许幸福感,但很快又变成淡淡忧伤,莫名其妙的问玄屠生:“小哥儿,倘若上天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做自由自在的齐天大圣,还是高高在上的天蓬元帅!”
“天蓬元帅是哪种人物?”陈玄屠对天蓬元帅一无所知,故无法回答卵二姐。
“掌握天河水兵位高权重,万仙敬仰,天地间数一数二的人物。”
卵二姐目色之间多了几分崇拜,多了几份爱意,脑中刻画的人儿无法抹去,更不想抹去。
“自然是齐天大圣,闹天宫冲云霄,会当绝顶放眼望去,谁敢一战?潇洒自如天地间,真男人也!”
少年郎自有少年梦,热血挥洒顶天立地,陈玄屠毫不犹豫地给出自己的答案。
卵二姐点水浮空罗袜生尘,卿不回首与陈玄屠擦肩而过,留下一道倩影,只听远方传来悠悠之音。
“小哥儿,切莫说的如此果断,天地间有很多种选择,今日心中热血选了齐天大圣,明日岂不向往天蓬元帅的高官厚禄,小哥儿与禅师尽早离去吧!离开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