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到今天,林牧一直在思考怎么才能“脱贫”。
家里有麦,春尽夏生,想填饱肚子不难,难的是怎么获得钱?
林父那里,拿的是林母寄回的钱,哪怕林牧再要,林父也不会给林牧太多。
说起来也好笑,林父不给的原因,是担心林牧手里钱多了乱花,却没想过他现在吃喝打牌,已经是把钱败个干净!
因此,林牧需要自己赚些钱,到时候即使林父想没收,林牧也能理直气壮地不给。
遇到个这么坑儿子的爹,林牧只能全力思考赚钱的法子了。
小小的村子,也藏着宝藏!
比如说,那一块已经干涸,却还有一块三四平米的淤泥地的沟底!
这是一条长沟,正在村马路边上,林牧、胖墩、江小柔三人推着一辆放了几个桶的三轮车,这样奇怪的组合,一下子引起了村民的好奇与打趣。
胖墩两眼放光:“林牧哥,这真有泥鳅、黄鳝么?”
胖墩是江喜荣唯一的儿子,原本要起个响亮的名字,可惜江喜荣左思又想,也想不出个P来,以至于其乳名“胖墩”一直用了下来,哪怕后来起了个“鹏举”的名字,亲戚朋友跟前,还是这样叫他。
林牧拿着一柄圆头锨,信心满满。
前世自己十岁时,这样的泥地才被人想起挖开,仿佛随着水流变少,一条沟的泥鳅、黄鳝都跑到了这里,收获极丰。
后来每次水干出现这样的地方时,村里那些年青人就会抢着挖。
三轮车停路边,三人扑腾着小短腿往“V”字形的沟底跑去。
这是一个宽有十余米,深有五六米的沟,底部甚至有一段平坦的“小路”,自己的目标,正是“小路”的一段。
林牧把短袖一脱,拿着锨就在淤泥坑里挖了一铲。
灰黑色的淤泥渗出几个细小水泡,胖墩有些失望,林牧却是大喜。
只这几个水泡,自己今天就没白来!
再一锨下去,泥还没铲出来,一旁眼尖的江小柔就跳了起来,指着下面道:“泥鳅!大泥鳅!哥!快去抓泥鳅!”
胖墩却没顾得上那只漏网之鱼,他与林牧一同扒开锨上的那块淤泥,仅手指缝露出的灰黄身子,就有两个之多。
林牧细细一分,湿滑腻软的淤泥触感极好,清凉的感觉从指缝里透出,带来丰收的喜悦。
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或许是临近空气,这一锨下去,竟然挖出两大两中四只泥鳅来。
尤其是那两个老泥鳅,比成人拇指还粗上一圈,显得份量极大,煞是喜人。
林牧登时干劲十足,抓住铁锨,又是一铲下去,只见平滑的淤泥上,透出一点血迹,半只黄鳝头身,正往泥里钻去,只留下半截身子在铁锨中的泥里。
原来这一铲下去,把泥里一只黄鳝给铲成了两截。
都是农家孩子,不像圣母婊那么B事多,江小柔瞧得有趣,也不顾女孩家的矜持,红着脸过来抓起了泥鳅。
淤泥挖到了干涸的岸上,泥鳅的油滑,反而增加了抓捕的乐趣,三个人在那里抓的不亦乐乎、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