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出两步,那房门无风自动,竟是瞬间合上,一直坐着的车晓不知何时出现在老人身后,干瘦的鬼爪直接掐住老人的脖子,低喝一声:“张嘴。”
老人受惊不轻,不自觉的张开嘴巴。
没等宣赞反应过来,鬼爪不知以什么方式探入老人口中,再出来时,一条红色的东西被鬼爪仍在桌上,鲜红的血液洒在周围。
宣赞仔细一看,吓得跳起身,躲开书桌,靠着墙瑟瑟发抖。
那鲜红的东西赫然便是一截舌头。
车晓动作太快,口冒鲜血的老奴直到此刻才察觉到疼痛,眼泪滚落中发出几声‘呃呃’的怪声,叫都叫不出来。
好似做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车晓看着血淋淋的手诡异笑道:“我推荐的这几种死法不好描述,干脆找个人给你示范一下,我怕他叫的太大声对宣大人名声不好,就先让他叫不出来,宣大人好好看着,我这就为宣大人示范。”
门口的陶烁一阵干呕,慌忙关上门,即便见识过鬼爪屠杀朱家满门的心狠手辣,心中依旧涌起无尽恐惧,连拍胸膛安慰自己道:“还好,还好,楼主是自己人。”
背靠墙已经瘫软在地的宣赞再也无法故作镇定,他想不到这人竟是说动手就动手,半点不把人命当一回事。
车晓全当看不见,笑道:“这第一种死法叫剥皮喂蚂蚁,这手艺学了几年,好多人皮没剥完就死了,剩下几个剥干净的也没活过一个时辰,那蚂蚁爬在身上,密密麻麻的,好看的很。我先给宣大人露一手。”
手指向下一划,老奴上衣登时裂开,车晓两手一拉,衣服便被拉开,露出里面精壮的上身,那皮肤是古铜色,极为紧致,与老年人松弛的皮肤截然相反。
“哦,看来这人并不老嘛。”车晓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不过这样正好,年轻的没那么容易死,来,宣大人,好好看着什么叫剥皮。”
食指划向皮肤,一道伤口裂开,鲜血微微溢出,接着食指一弯,插入皮肤之中又是一划,一如卖肉屠夫剔皮那样,一小点皮被掀起。
老奴吃痛,一肘攻向车晓,却被他抬手挡住,“还是个练家子,看来得上点手段。”
心理防线早就破碎的宣赞终于鼓起勇气,跪在地上哭道:“杀了他,他是赵计元的人,快杀了他,杀了他我什么都说。”
“早这样多好。”车晓探出鬼爪,自后背插入,直接将那人心脏捏碎,把尸体仍在地上,坐回椅子微笑道:“宣大人起来说话,这次要是合作的好,没准以后会是同僚,跪着总是不合适。”
宣赞是个聪明人,听话识音,转悲为喜道:“你当真不会杀我?”
“宣大人要是再不说,我可不敢保证。”
“你想知道什么?”
“赵计元什么时候来,走哪条路来,城中有几个人和赵计元有联系。”车晓连珠炮一般的发问,又指着尸体道:“像这样的钉子还有几个?”
宣赞不敢隐瞒,恨不得掏出心窝子让车晓自己看,慌忙答道:“约定的时间是七月十五,我们开城门便可,具体从哪条路我却不知。”
“好,继续说。”
“除我之外,京畿军安左宁将军,城门校尉厉封都和赵计元有联系,至于还有没有其他的,我并不清楚。”宣赞看了看尸体,小心翼翼道:“赵计元在我身边安插的只有他一人,安将军和厉校尉身边还有没有我也不知。”
“赵计元是怎么和你们联系上的?”
宣赞羞愧道:“不是赵计元找我们,是我们找的赵计元,安左宁的兄弟被程再幸从城墙上丢了下去摔成肉泥,是他主动找的赵计元,后来才拉上我与厉封。”
“这样是说来,主谋的该是安左宁?”车晓自说自话,突然笑道:“宣大人,烦你带我去见见这个安将军。”
“没问题,没问题。”
车晓坐直身子,伸手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黑不溜秋的丹药,递给宣赞道:“来,把这个吃下去。”
“这是?”
“毒药。”车晓也不骗人,老老实实道。
好不容易站稳身形的宣赞惊恐后退,嘴里碎碎道:“你不是答应过不会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车晓淡然道:“这是毒药不假,不过吃下去不会有任何反应,要毒发得等一个月,只要你乖乖听话,一个月以后我一定会给你送来解药。”
“不,不。”宣赞连连摇头:“我不吃,我不吃。”
“那可由不得你。”车晓屈指一弹,丹药直接射入宣赞口中,跟着身形一晃,赶在宣赞反应过来之前,合上他的嘴巴,让他想吐都吐不出来,“给我咽下去,要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
望着恐怖面容,宣赞心头一怕,喉头一动,咽入腹中。
“这才乖嘛!走,带我去找安左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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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欢不解道:“徐将军到底什么意思?”
徐子东神秘道:“等明日出襄平的时候给李大人介绍几个人,到时候你就明白了,眼下,他们应该在揪出勾结赵计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