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还在飙射，而男子脑袋已经分家，他眼睛瞪的似铜铃一般，有震惊，有不甘，有惊恐，有怨毒…

然而，他却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想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开启了上玄塔的第二层，为何无道还能动用元。

他想不明白，师傅赐下的上玄分塔为何会对无道无效，更想象不到，他，上玄宗堂堂的小师叔会横死在一个天剑宗弟子的手中。

他有太多太多的想不明白，太多太多的不甘，太多太多的梦想，然而一切的一切随着他遇到无道，随着他暴露身份，随着他人首分家，最终化作了一双难以瞑目的双眼。

就在他被无道一剑分家的那一刻，其一直操控的上玄塔嗡的一声，雾光消散而后急速缩小，向着地面垂直砸去。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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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男子身体的倒地声。

咚。

上玄塔的落地声。

嘭。

随着元剑再次一个飞旋，他那永不瞑目的双眼以及他分家的首级化作了一团血雾，似甘霖一般洒在了荒凉的石林之中。

他身死的那一刻，南明王朝境内一座似塔一般，近万丈高的孤峰中，一个苍老的不能再老的身影猛然睁开了双目，眼中迸发出了滔天的杀意。

“是谁坏了我的好事？老夫与他不死不休。”

……

凝望着一地横七竖八的尸首，无道陷入了沉思。

此刻的他，心中有些凌乱，需要静下心来捋一捋头绪。

上玄宗弟子口中的小师叔能一语道破他在天剑宗的诸多身份，此事绝非巧合，而且从之前男子的神情中，无道可以肯定，对方知道的绝对不仅仅是几个诨号，称谓这么简单，一定还知道他的其他事迹。

他做过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楚，在天剑宗他或许算个人物，但在诺大的南明王朝，他不过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可能入得了别宗的法眼。

可，上玄宗弟子却一语道破了他的身份，这说明自己这沧海一粟已经进入了人家的法眼，若是被别人惦记上，无道断然不会多想，可上玄宗和天剑宗乃敌对关系，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可有些心智的人都知道，二者之间早已经积下了无法化解的仇恨，这一点从之前对方认出无道施展的剑法态度就可以清晰看出。

被死敌惦记上，这绝非什么好事。

“他之所以能认出我，一定是因为我手有异样之故，可我有六指之事又是怎么传到上玄宗的呢？是宗内有对方奸细，还是我太过耀眼，已经引起了别宗的注意呢？”

“关注彼此的元王境情有可原，可我才有元师境的修为，即便是我曾战胜过那神女汤汤，也依然是元师境，难不成上玄宗对天剑宗每个元师境都有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