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卉在天剑宗众人的眼里是一个护犊子的母老虎,但在蜀山众弟子的心中却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师娘。
然而,无道此刻却有些不能理解彭卉的苦心,准确的说,不是苦心,而是私心,因为他了解丁鼎的为人,师娘自然也应该了解,可还是选择这么做,就有些让他不明所以了。
彭卉岂能不知道无道此刻心中所想。
“老十,丁鼎的脾性我比你要了解,可你知道吗,在我心中,你们都是我的孩子,五成希望已经很高,可对于我来说,即便有十成的把握,我依然还是担心,或许你觉得我很自私,但这就是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相信老六也会理解我的这份私心,而且在此之前我也征得了门华勤的同意,所以才敢大胆的去福山提亲。”
“此事六师兄他本人知道吗?”
“现在只需你点头,老六那里我来解决。”
“我点头?师娘,我怎么不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你五师叔说,门华勤与老六的亲事,他可以同意,但前提要见你一面。”
“他见我?”无道的心彻底凌乱了,有些不明白五师叔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十,你能懂我的私心对不对?”
“我去。”无道重重点点头,师娘话已至此,即便他再是不理解,此刻也必须去一趟福山。
远古传言,他本不相信,但五成的希望对于丁鼎来说,的确有些低,若真喜能冲殇的话,见五师叔一面又何妨。
温义带着无道向着福山掠去,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彭卉深吸一口气向着大殿走去。
福山,五剑的起居之地,对于温义师徒的到来,五剑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朝着温义点点头后,便带着无道踏入了一间密室之中。
五剑与无道的对话开门见山。
“你认识那位前辈?”
“说实话,我与他谈不上认识,只是见过几次而已,至于他到底是谁,我只知道,他自称书生。”
“书生?”五剑皱眉,遍翻记忆,却没有找到一个名叫书生之人。
“他精通医术?”
“我只知道他学识渊博,精通禁术。”
“禁?”五剑身形明显一怔。
“你已经见过你五师母,她的腿失去了知觉,你可否再去泛海一趟,向那位前辈请教一下能让你五师母站起来之法?”五剑一脸希冀道。
“五师叔,按理说五师母之事我本不应该拒绝,但当时你也在场,应该知道我与他之间只是一场交易,而且我觉得此事由宗主大人出面更稳妥。”
五剑欲言欲止,似在斟酌着什么。
“丁鼎和勤儿的亲事,你如何看?”五剑话题一转问道。
“五师叔的话,弟子听不明白。”无道翻白眼,觉得五剑的态度有些耐人寻味,不知为何丁鼎和门华勤的亲事,为何所有人都要看他的态度。
“那我就直说了,丁鼎和华勤的亲事我可以同意,但前提是你蜀山需拿出一件无上的聘礼。”
“聘礼?还无上?”无道皱眉,本想说此事你应该与我师傅师娘说,可转念一想,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再想想之前师娘的那句只需你点头,无道终于明白了五剑所说的聘礼为何物。
无道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五剑的话,而是飞快的思索着。
他思索的不是无上令牌的得失,而是背后所牵扯的厉害关系。
若一块无上令牌可以让丁鼎恢复如初的话,他会毫不吝啬,可远古传言真的可以相信吗?喜真的能冲殇吗?
结合五剑之前的问话,他敢料定,五剑想拿他的令牌去做什么,无非是与一剑做一场交易,来换取宗主的出面。
想想师娘的私心善意,想想六师兄为自己而负伤,无道已经有了决断。
令牌再好,也是身外之物,与家人相比,不值一提。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