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道牵着三头三阶跖骨犀回来了,苏茹一句话不说,跨上一头,狂奔而去。
“师叔疯了?”无道不解的问王惠。
“傻子。”王惠白了无道一眼,接过一头兽,追了上去。
“什么意思。”无道皱眉,茫然的跨上了跖骨犀。
这一驰就是一天一夜,苏茹用狂奔来发泄着心中的不畅,但却苦了跖骨犀,苦了身后一路追赶的王惠无道二人。
呜,跖骨犀哀鸣一声,直接扑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气绝身亡。
飞身落在跖骨犀身旁,苏茹的眼中满是悔恨之意,她长这么大没有杀过一人一兽,然而跖骨犀却因她而死。
“我给不了他结果,何不成全。”苏茹喃喃自诫。
“师叔。”王惠走来,想安慰苏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想把它安葬。”苏茹说着祭出元剑开始掘地挖坑。
“师叔,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吧。”无道欲出手。
“你们二人谁也不许插手。”苏茹语气很是坚定。
王惠无奈,悄然退到一旁,无道挤眉弄眼询问王惠自己买兽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却换来了王惠的一顿白眼。
苏茹没有让无道和王惠二人帮忙,一向喜好干净的她,用手将一捧一捧的土洒在了跖骨犀身上。
她是在安葬跖骨犀,但也是安葬本不应该出现在心中的那份爱。
她的命属于她,又不属于她,她可以有情,但在家族利益面前,她的情却一文不值。
这份孽情必须斩断,就像那块傻路牌子一般,只能矗立在荒漠,毒必须祛除,就像被自己亲手埋葬的跖骨犀一般,她坚信早晚能化作黄土。
地面上多了一垄土丘,多了一块牌子,但牌子上却无字。
苏茹的所作所为王惠看在眼里,明在心间,但她不能说,人都有私心,何况还关乎自己情所牵挂。
无道不明所以,觉得苏茹今日很是怪异,像是走火入魔一般,但他不敢问,怕惹来无端刁难。
一次本可诚心已对的机会,却因诸多羁绊,成了插肩而过,成了后来种种。
转身那一刻,苏茹眼中的泪水消失,情也干涸了,不是真的干涸,而是随着她的一捧捧黄土,深埋在了地下,心间。
一次埋葬,苏茹变化惊天,不是容貌的变化,而是眼神,气质,态度,心境的变化。
苏茹还是苏茹,但却不再是无道曾看到的那个会使小性子,有颗童心的苏茹,而是天剑宗的十四剑,无道的师叔这个苏茹。
嗡。
青芒呼啸,载着苏茹直冲天际。
“不是说不让暴露天剑宗弟子的身份吗?”无道嘀咕。
“天下用剑者千万,你不说,谁知道你是天剑宗的弟子。”王惠白痴的看了无道一眼,御剑追了上去。
呃。
“这算什么?女人怎么都这么善变,母亲说的没错,我以后一定要与女人保持距离。”嘀咕着元剑再次破空,飞掠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