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赤龙子的声音富有气势，仿佛剑仙临凡，但是实际上，他只是把七星剑的可变强磁场给搅乱，直直坠了下来。

“怎么又不行了？”赤龙子转头看向陈霆之，剑仙之梦在临门一脚的时候突然碎掉了，让他很是不开心。

“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样的磁场可以前进，什么样的磁场可以后退，”陈霆之伸手推开赤龙子，拾起七星剑塞到他手里，“自己琢磨去吧，我还有其他道术要还原。”

“自己琢磨？也好，剑仙一生，自然是高处不胜寒的。”赤龙子老夫聊发少年狂，竟然陷入了中二病的世界。

“经过这几次试验，基本可以确定，主角光环对于概率的影响和修改现实这项功能的作用机理完全不一样，是有一个有迹可循的过程的。”陈霆之一边往后院走，一边从怀里掏出了实验记录慢慢翻了起来。

“它影响的，应该是一种泛存在的物质，嗯，难道是因果律？那么这个因果律应该是处于其他维度，将世界的一切变动都可以囊括的存在，呃，有着不确定性，那就叫做量子态因果律吧。咦，这个名字感觉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哪里看过？”

陈霆之停下来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他口中的维度，并不是单纯的空间维度，而是属于对世界的一种描述，长宽是一维的，因为描述只有一种，加上了另一种描述，高度或者温度，都是二维。

因此，并不是说量子态因果律是一个处于某处空间存在的物理上的物质，而是对于世界的一种描述内的哲学上的物质。

“也罢，可能是从忘川河里面捞到的信息被刚刚的灵感解封了吧。主角光环可以影响量子态因果律，应该是因为我是一个清醒者，是做梦的人，相当于把影响力辐射到了整个世界的所有维度，主角光环因此也贯穿一切维度，自然可以接触到量子态因果律。”

“那么我可以修改现实，就是因为主角光环大范围地扭曲了世界每个维度的物质，使它们出现了趋向于符合我的心意的变化。也就是说，影响概率是对因果律存在的那单一个维度进行操纵，修改现实是全部维度的操纵。”

“影响力辐射？对啊，主角光环的本质就是影响力辐射啊。”陈霆之急忙掏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那么气运也是一样，如果把世界看做一个信息大统一体的存在的话，那么气运，就是一个人的信息扰动力大小，而且这种信息绕动力是贯穿了全部维度的存在。气运越深厚，对世界的影响越深远，反过来，世界对他的影响也是越深刻。”

“洪荒流的小说里面，经常出现争夺气运的剧情，就是那些大罗金仙或者混元大罗金仙扩大自己对世界的影响力的过程。而影响力扩张到了极限，就会和传道天下的鸿钧一样，身合天道，成为因果律的一部分。”

“嘶——”写到这里，陈霆之突然心神大震，顿时停下了手上的笔，他知道，这是自己的除了正确答案之后，忘川河给予的反馈，也是自己试图窥探过高层次的人物而给予的一种警告。

“道祖的影响力竟然辐射到了忘川河里？也就是说他是真实存在的？不是人类的小说里面瞎编出来的？”陈霆之笑了，“有意思，看来这个多元宇宙还有忘川河里，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啊。”

“回归正题，现在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主角光环与气运并不是雷同但是不相关的。它其实就和道祖合道之后产生的影响力有类似的地方，一人盖压世界，也即是说，主角光环是气运的最顶级形态。”

陈霆之皱了皱眉头，说道：“看来用气运直接模拟出主角光环是行不通的，看来只能完成一个阶梯式的气运成长才可以让气运逐步质变为主角光环。嗯，就把这个阶梯式成长称之为气运亨通吧。”

“完成了一大块目标了，”陈霆之将手上的这本笔记本收起来，掏出了另一本笔记本翻了起来，“那么接下来的目标是……”

“啊，对，请仙还有驱神已经搁置很久了。只不过驱神就是驱役鬼神，请仙就是神打，我一没养鬼，二不认识什么妖精，三不能找祖师爷，毕竟青牛观供奉三清，但我怎么可能请三清吧？”

“没有可供实验的材料，看来没办法做实验来还原道术了。”陈霆之在笔记本上做下记号，再一次翻了一页。

“那就换一个吧，隐形、假形、分身这些就不错。嗯，黄白这个点石成金的法术很关键，也要重点试一试，一旦完成了黄白，隐形和假形这些，应该就没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