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朱由校是爱木工,不怎么理朝政,是个平庸无为的君王。而崇祯是不贪财,不好色,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衣服上还打的补丁,算得上一个好皇帝。
除了这点外,这两兄弟最大的区别是手下不同。魏忠贤虽说爱权,人也贪,但好歹还是干正事的。魏忠贤上台的一项政策就是收工商税,而且是大力收工商税,为什么要收?因为后金那一群人在辽东蹦跶得欢,而国家年年干旱水涝,连赈灾的银子都不够,不大力收工商税,哪有钱来养军队。
而崇祯当皇帝期间呢,那群与魏忠贤战斗取得了终极胜利的东林党呢,在遇到灾情时需要银子赈灾而国库没钱时又做了什么呢。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每每在崇祯表露没钱要征税的时候,竭力阻止,说“朝廷焉能与民争利”之类的话,不止不让征收工商税,居然还奇葩的取消了矿税。尼玛所谓煤老板不交税,资本家不交税,每年守着一亩三分地的苦哈哈的农民却是连年加税,这样不官逼民反才怪。可以说明朝只亡亡于流寇,归根结底,其实亡于东林党。
这些熟知历史的杨令月都知道,所以她本人是十分支持魏忠贤拿东林党开刀的。所以在朱由校跑来翊坤宫跟自己发牢骚时,杨令月小嘴儿一勾,顺着朱由校的话捅刀子道:“估计都心里憋着气呢,别忘了被魏公公参德行有亏的恰好就是此次闹得最欢的人。”
“他们不想让朕过安稳日子,他们也别想过安稳日子。”朱由校也是一个有脾气的人,脾气一上来那是连客巴巴也只能躲着他。这不,脾气发作的朱由校一拍桌子,砸了杨令月心爱的三色琉璃盏后,便让王体乾将正在东厂办公的魏忠贤叫了来。
“最近那些混账可闹得越来越凶了,完吾你尽快将此事压下去,别扰了朕的好心情,要知道阿月还等着朕给她做一套家具呢。”
得,莫名就得了一套由朱由校亲手做的家具的杨令月笑了,在魏忠贤领旨准备去收拾那一群胆儿肥得连他都敢上书弹劾的家伙时,杨令月补充说明道:“万岁爷,此事最好还是厂卫一起督办此事,免得坐实了魏公公敛权、故意歪解万岁爷的意思大肆迫害忠臣。”
杨令月记得锦衣卫可是有对士大夫执行廷杖的权利,锦衣卫这一加入,到时午门那地方势必会出现大批被趴了裤子,光着打屁股的家伙。这群只会放嘴炮的士大夫们不是以遭受廷杖为荣,一旦挨了廷杖就成为“朝中正人”,名满天下。
杨令月觉得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廷杖,喜欢不顾一切的骗取名声,这一次她这个被他们传成‘祸国奸妃’的坏女人一定要好好满足他们的心愿,一定让他们‘美名传天下’。
杨令月的想法魏忠贤并没有很好的理解,不止老奸巨猾的他,就连朱由校也不明白。朱由校知道锦衣卫一旦出马,势必会抬出廷杖。虽说很解气,但也成全了那些混账的名声。朱由校不想成全他们的名声,因此反对道:
“有东厂就行了。随便他们怎么叫嚣,反正朕是信任完吾的。”
听了这话,魏忠贤摆出感动的姿态,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朱由校,情深意切的来了一句:“蒙万岁爷如此信任,老奴就是万死也心甘情愿。”
或许是看不得魏忠贤如此彭拜的表达自己对朱由校的忠心,杨令月隐晦的抽了抽嘴巴,微笑的道:“其实这个问题很好解决,你要让锦衣卫们一边行刑一边用白话大声宣读他们之所以会如此是犯了什么罪行。只要不是文绉绉的说话方式,百姓也是能听懂的,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是想借廷杖来提高名声,百姓们也不会相信的。”
“贵妃娘娘真是女中诸葛,如此一来,遭受廷杖之刑不能再成全他所向往的名声,他们一定会有所收敛,不会再什么都管、天天在那念叨天子无私事。”
朱由校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讲真,他真的受够了那群自号正人君子,就差标榜是道德真君,什么都管,连自己内急该蹲哪个坑都管的家伙们了。眼见杨令月想的法子,连他心目中的忠臣良将都赞同,朱由校一锤定音道:
“完吾,你给朕就照贵妃所说的办!”
“微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