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屁股生疼,不过还好,气倒是顺了,这屁股哪怕是摔成八瓣子也死不了人啊。
胡天捂着喉咙埋怨道,“黑哥你干什么,好心当做驴肝肺,天都没亮我就给你送吃的,你还打我……”
嘀咕了好半天,那黑汉子的脸更黑了。
“你有完没完!大男人为一点小事叽叽哇哇的,成何体统!”
虽有些狼狈,但是隐约间还能从黑汉子的眉宇里看出一丝英气,黑汉子蹙眉,“你是谁?这里是哪里?”
“我是胡天啊!这里是百晓城虎牙山,你不都知道的吗?”
那黑汉子些微点头,心里有了些大概,低头看着胡天,皱着眉,却也无法,轻叹一气。
“化生印是都南府赵家的不传之秘,现如今被你小贼学得,本应……本应……”那黑汉子一时按下了手。
“本应什么?”胡天问道。
“本应杀了你,还要废了我自己一身修为!”黑汉子开口,却再三犹豫,“但是现在都南府都没了,那些死规矩已没什么用了!”
莫名,一丝悲伤哽咽,那黑汉子垂首。
忽抬头,黑汉子厉声道,“偷学化生印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必须发誓!”
“发誓?”
“发誓不得以化生印对付善纯忠厚之人,而且,从今以后,帝都阉党将是你的死敌!”
“帝都阉党?”胡天有些不能理解,前半句倒是好解释,可这后半句……
“你是说是帝都阉党害了都南府!”胡天反应了过来。
黑汉子点了点头,吸着气些微颤抖。
“阉党曹公盯上了我赵家天下监粮的位置,还有化生印!”
“得不到,便施以毒手。”
“可是我……”
黑汉子推手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情况,我也没指望一个山匪还能怎样深明大义!”
“我只想你不做恶事,别让化生印堕了名头。再有什么,便是我已是必死之人,此生不灭阉党誓不为人!”
“但若是化生印在我手里绝了根,便是对先祖的大不敬!”
“你能学得,便是留了根。”
“若是你能将化生印传下去,便是我赵刚,整个都南府的大恩人!”黑汉子诚言道。
那黑汉子自然是小看极了胡天,这惹得胡天相当的不爽。
凭什么大仁大义这样大侠风范得是你们才能做得,我这样小山贼就只能贪生怕死?
赵刚看了看外面,眼里复杂的很。
“你要走了?”胡天问道。
赵刚摇了摇头,“你只学了化生印,才只是赵家符箓一道的根源,千枝万叶的十元之法还没学。”
“再加之,你的灵结灵锁受损,身子丹田聚不了灵力,即便是学了十元之法,你也差劲的很。虽然化生印可以绕过丹田直取外界的灵力,但那纯粹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你的身子还得我用秘法!”
这一句说到了胡天的心坎里,胡天见过胡满山和别人打架,那打架有的得有一两个时辰,可胡天就是一发的货,若是不敌,在第二发装填的时候,敌手便已要了胡天的命,所以……
“我就待在这后山了,你现在下山给我带些换洗衣服,还有一壶酒。”赵刚说道。
能解决胡天的心结,赵刚的吩咐自然满心欢喜地去做。
……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胡天大包小包的带了一大通东西上山。
三四件换洗衣服,有鸡有鸭,就连银票都揣了三四张。
瞧着气喘吁吁的胡天,赵刚依旧是那般冷面。
“跪下!”
胡天一惊,不过学人本事,跪也就跪了。
可赵刚却走到胡天身旁一并跪下,胡天满是讶异。
“你与我年岁相仿,我自不能做你师父。你拜家父为师,由我带传本事。”
说着,将手中杯盏的酒水临地,像模像样地朝着西方磕了几个头。胡天跟着学,也一并磕了头。
“师兄!”胡天喊着。
赵刚依旧依旧默默然。
“从现在起,你就是都南赵家的外门弟子,切不可堕了赵家之名,若你真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赵刚第一个剁了你!”
胡天连连谄笑,“也别你了,你打听打听,这方圆二三十里地我虎牙山什么时候做过打家劫舍的事,从来都是抢的那些贪官赃官的银子。”
“要是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爹比你更快!”
赵刚点了点头,胡天说的这话并不假。
站了起来,一直点在了胡天的额头上,凭空画了些什么最后按在胡天脑门,之后,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让胡天下了后山。
原本还是讶异,可是一纹印愈加深刻地映在脑海,苍狼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