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跑吧!
如今这是什么世道?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怎么回回都碰到筑基修士在拦路打劫,敢不敢换个炼气修士来让她出口恶气?!
那玄衣修士是个男修,约摸三十岁左右,筑基初期修为。不知是玄衣所衬还是他本来皮肤就白,看上去只觉得他的脸色苍白阴沉偏偏泛着青色,一股阴煞之气油然而生,不似平常修士。
只见他手持大瓮,健步如飞,凌行几步,便生生挡在拔腿狂奔的墨七弦面前。
墨七弦止住脚步,心中惊骇,这人竟然光天化日便敢如此明目张胆为所欲为,虽然此处是凡世街道,可他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前辈!晚辈与前辈无冤无仇,前辈这是何意?!”墨七弦凝眸轻喝。
这,这些筑基前辈都这么粗暴吗?
为何她遇上的都是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的?
难道他们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
风度呢?
身为前辈的风度呢?
她就这么让人糟心,连风度都不愿意对她露一露吗?
是吗?!
那玄衣男修似乎要将冷漠进行到底,依旧一言不发,手中灵光一闪,大瓮再次寄出朝着墨七弦压去。
墨七弦后退两步,伸手入怀,双手一挥,数道翎羽夹带着锋芒刺向大瓮。只听得‘铮铮铮’数声,大瓮竟然灵光一暗,飞回了玄衣男修手中。
玄衣男修怔住,他着实没有想到这炼气期的小丫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攻击武器。可转念一想,又满足的觉得自己苦苦盯梢了这么久,总算盯着的不是一个弱者!虽然这丫头是炼气十一层修为,距离筑基只差临门一脚,可只要她一天没有筑基,便始终与筑基期的能力有跨不过去的鸿沟!
墨七弦心中感谢了青鸾一百遍,趁着大瓮被逼退的空挡,手一扬一道传讯符飞出,可是刚刚飞出一丈高,便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绕了一圈后在空中爆开,作废!
这下墨七弦的脸色难看起来,不禁冷眸看向那玄衣男修,一声冷笑,轻喝:“前辈真是太抬举晚辈了!”
玄衣男修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终于开口说话,只是那嗓音似乎许久不曾发一言,嘶哑如飓风:“别反抗了,我准备良久,你跑不掉的!妄图逃脱,只会让你自己增加无谓的伤痛罢了!到时候再炼尸就会影响外观了!”
墨七弦撇了撇嘴,这人是在担心她的外表被弄伤?不过此刻她一点也感动不起来!
‘炼尸’两个字眼让墨七弦一怔,她不禁想起多年前在无名山脉遇到的那个玄衣男修。她后来问过云锦,得知了白城大致的情况。
看着眼前玄衣男修的面色,墨七弦已经大致猜到了他的出处!不过,若说他是炼尸宗地人,也不无可能!
“哼!晚辈虽然学识浅薄,可也知道炼尸所炼之尸是死尸的意思!哪里有拿活人炼尸的道理?如此伤天害理之事,身为修士就不怕将来进阶时,心魔反噬之危?!”墨七弦虽然心底打鼓,却直言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