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阳叶盛是真的奇怪极了,问道:“但不知是何事?”
严忠奎没有急着说出来,反而问道:“听说叶堂主跟杜颜呈是朋友?”
阳叶盛一愣,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们是朋友,严队长想必也见过了,昨晚就是我请他去夜蒲酒吧的。”心中暗想,你这老小子,昨晚把杜颜呈打伤了,今天又假惺惺地问起这事来,这老小子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严忠奎笑道:“昨晚的确是一场误会,严某也是一时气盛,跟杜先生交了手,更是不小心误伤了杜先生,深感抱歉,今天上午,严某怀着十分的诚意去医院看望杜先生,却不想杜先生余怒未消,对严某依然还有些芥蒂,所以,严某只能找到叶堂主,想请叶堂主帮着说和一下。”
阳叶盛一愣,暗想,这严忠奎搞什么呢,动手的时候那么厉害,现在又想向杜颜呈道歉了,莫非…莫非他打听出了杜颜呈的身份,感到惹不起,所以才……
可是,杜家虽然势大,却也只是在京城,而且,严忠奎只是一个小小的刑警队大队长,加之杜颜呈的伤势也不重,最关键的一点,昨晚的事情,认真起来说,是杜颜呈阻挠严忠奎执行公务,是杜颜呈理屈,杜家绝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而故意刁难严忠奎的。
阳叶盛本想答应下来,但突然心下一动,笑着说道:“我当是什么事儿,严队长尽管放心,杜颜呈那家伙,不是霄城市人,他是京城人,这两天就会滚回京城了,所以,严队长不用有任何担心,退一步讲,若是他真敢再找严队长的麻烦,叶某一定帮严队长教训他。”
“再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严队长是执行公务,杜颜呈则是无理取闹,不要说严队长把他打伤了,就算是把他关起来,也是无可厚非的。”
严忠奎心中汗了一下,这个叶成皿还真是狡猾,说了一堆废话,这道理我能不明白嘛,只是,我现在刚刚托人联系上了杜家,傍上了这棵大树,却打伤了杜颜呈,这不是自绝晋升之途嘛,否则的话,我怎么可能厚着脸皮去医院向杜颜呈赔礼道歉呢。
说起来严忠奎也是够悲哀的,他跟霍青龙不同,霍青龙从小就志愿能成为一方势力的老大,这才开创了青龙帮,终于如愿以偿。但严忠奎的野心是在官场,想要在官场混出一番名堂,但严忠奎上面没人啊,加之又太过精明,没人愿意将他收为真正的心腹,就算是市长周昕也只是在利用他。
不久前,严忠奎花了不少钱,好不容易跟京城杜家拉上关系了,杜家也同意接纳他,却不想在这个时候,严忠奎把杜颜呈打伤了。
昨天晚上,严忠奎刚刚打伤了杜颜呈,杜颜瑜就带兵到了,严忠奎当时就傻了,杜颜瑜竟然喊那个人为哥,那么他的身份不言自明。昨晚,严忠奎一夜没睡,心里担心又害怕,一大早就派人打探杜颜呈住了哪一家医院,准备了一份厚礼前去拜访。
严忠奎到杜颜呈的病房,阳叶盛刚走没两分钟,杜颜呈还气呼呼的,自然不可能给严忠奎好脸色,一顿痛骂把严忠奎骂走了。
严忠奎左想右想,觉得忐忑不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化解杜颜呈对他的仇恨,他给介绍他入杜家的人打了一个电话,那人听了这事,几乎吓了个半死,哪里敢给严忠奎做说和人啊,并且还说要把严忠奎送给他的钱,原封不动地退给严忠奎,其意不言自明。
这下严忠奎更是吓坏了,好不容易攀上了杜家这棵大树,却因为一次###而坏了大事,而且,他这一次不单单得罪了杜家,那些跟杜家统一阵线的大家族,自然也不可能再接纳他了。
严忠奎的年龄不小了,在官场上已经没有几年可混了,如果这一次失去杜家的支持,只怕他也只能在刑警大队大队长的位子上退休了。
想来想来,严忠奎忽然想起了叶成皿,叶成皿能把杜颜呈请到夜蒲酒吧,看来二人关系不错,或许这是最后一条绝地求生之路了,所以,严忠奎才一咬牙取了五百万,打算以重金诱惑,让叶成皿帮他这个忙。而且,除了五百万之外,严忠奎还准备了一样礼物,自信绝对能让阳叶盛动心。
不过呢,万一五百万能让阳叶盛心动,严忠奎就不会送上第二样礼物,毕竟他也不舍得。
阳叶盛淡淡一笑,说道:“严队长,想必你也了解杜颜呈的臭脾气了吧,那家伙就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今天早上我去看他,还被他骂出来了,而且还拿枕头砸我,说是昨晚他为了我打架受伤,我第二天上午才去看望他,所以啊,这事不好办啊。”
严忠奎心下一咯噔,暗想,这家伙真是老滑头,看来,第二件礼物只能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