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还在熟睡的夏晓丹之外,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吓了一跳,怎么会突然来一张法院传票呢,谁要起诉晓丹故意伤人呢,她故意伤害谁了?
阳叶盛急忙上前,说道:“我是夏晓丹的哥哥,请将传票交给我吧。 ”
“嗯,好。”法院的男同志将传票交到阳叶盛的手中,武筠仪、孔雨和王艳丽急忙都凑了过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会起诉晓丹。
这时,法院的这位男同志又说道:“既然你已经接了传票,就请在记录表上签上名字,我们也能回去交差。”
四个人正诧异着呢,起诉夏晓丹的人名叫张芸,阳叶盛和武筠仪都不认识这个名字,王艳丽也从没听说过夏晓丹认识一个叫张芸的,但是传票上的的确确写着,起诉夏晓丹故意伤人罪,连照片都是夏晓丹的,正是她的身份证照片。
阳叶盛一边将记录表接过来,一边问道:“同志,麻烦问一下,这个张芸是谁,好像晓丹并不认识这个人。”
法院女同志回答道:“对不起,我们只是负责送传票的,对此事也是不清楚,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去民事庭咨询一下,传票上写着呢,你们的案子归属民事五厅。”
“噢”,阳叶盛见什么都问不出来,于是便在传票记录表上签上自己的名字、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码。
孔雨忽然问道:“同志,这传票上写着,十天后开庭,但是夏晓丹现在双腿都断了,肯定不能出庭,这日期是不是能向后推一下。”
法院女同志说道:“可以,不过需要你们提出申请,由法医过来鉴定一下,若是夏晓娟真的不具备出庭的条件,开庭日期自然是可以延后的。好了,传票我们已经送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法院的这一男一女走了之后,阳叶盛不由拿起这张传票发起了呆,喃喃自语道:“不对啊,如果晓丹真的是故意伤人,公安局自然要介入才对,就算是起诉,也应该是公安局将事情调查清楚才行的,怎么公安那边没动静,法院反倒先动起来了。”
孔雨也觉得奇怪,也忘记了不理睬阳叶盛的事情,点了点头道:“不错,的确有点古怪,嗯,我有一个朋友在公安局刑警队,我打电话问她一下。”
阳叶盛大喜道:“那就多谢了。”前文交代过,阳叶盛是有几个关系很不错的同学,但大都是在企业,只有一个是公务员,但却是工商局,对夏晓丹的事情帮不上一点忙。一般出了事之后,托关系,就得托直接的关系,若是人托人,办起事来自然就比直接关系差远了。
孔雨狠狠瞪了阳叶盛一眼,冷冷回道:“谁让你谢,我又不是帮你,我是看晓丹可怜,看夏叔叔人好,所以才帮的,跟你没关系。”
这姑奶奶的脾气还真是厉害,跟邹锦玉倒是有一拼,阳叶盛急忙讪讪笑道:“好好好,跟我没关,我不谢我不谢,回头让晓丹好好谢谢你。”
孔雨不再理会阳叶盛,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喂,喂,嗯,听到了,我是孔雨,你在什么地方,在局里?嗯,好,你帮我查一个案子,受害人叫夏晓丹,对,就是那个宵城市外国语大学跳楼的女学生,什么,这个案子已经结过了,夏晓丹故意伤害童玉彪,这…这怎么可能,公安局没有一个人过来向夏晓丹进行调查,怎么能结案呢?……”
这个电话足足打了近五分钟,孔雨才一脸失望地跟她的朋友说再见,轻轻摇了摇头道:“起诉人是童玉彪的妈妈,案子已经结了,公安局认定是夏晓丹故意伤害了童玉彪,所以法院才接了这个案子。”
不等阳叶盛和武筠仪问,王艳丽就急着问道:“孔姐,这怎么可能呢,晓丹怎么可能会伤害到童玉彪呢,更何况跳楼的人是晓丹啊。”
孔雨叹了口气道:“你们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晓丹用水果刀切中了童玉彪的命…命根,而且又胡乱砍了几下,致使童玉彪被送到医院后,不得不做了切除手术,至于晓丹跳楼,公安局认定她是畏罪跳楼。”
“不…不可能。”王艳丽登时尖叫起来,“事情不可能是这样,肯定是童玉彪打电话威胁晓丹,让晓丹去了他的住处,他想欺负晓丹,但是晓丹却拼死反抗,无意中捡到一把水果刀,胡乱砍了过去,恰好砍在…砍在童玉彪的那个位置。然后…然后晓丹听到童玉彪的惨叫声,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不愿给家里人带来麻烦,所以这才一狠心选择了跳楼,你们说,对不对,事情应该是这样的,晓丹才是受害人。”
事情的确应该是这样的,不但王艳丽这个学生能猜得出来,阳叶盛、孔雨和武筠仪,哪一个猜不出来呢,只是三人都不是学生,不可能像王艳丽这么冲动,皆是默然,包括嫉恶如仇的孔雨在内。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难道我说的有错吗?”王艳丽见三个人都是沉默不语,登时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