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你们原来认识?”曲县令等人眼里俱都放出绿光来,都用“老安你不够意思”的表情看着安保良,又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安怡,突然发现她相比平常白净美丽了许多,真是个十足十的大美人,顿时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安保良当然要否认:“哪里认识?今日才是第一次见面。”
祝主簿嘿嘿笑道:“那就是大侄女美名远扬了。咱们都是认真干活儿的,若真有点疏漏什么的,就要全靠大侄女替咱们美言啦。这回我心里可是有底了,不怕啦。”
曲县令是长官,不好说得这样露骨,只期待器重地拍拍安保良的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保良郁闷得要死。
安怡恨不得用针戳得柳七半身不遂亦或是不举,但罪魁祸首已经走远,拉不回来也无从解释,只能是忍了。
次日清早安怡起来,突然发现在她睡觉的这一夜时光里别人都没有睡觉,而是在传说关于她和钦差大人的闲话,但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她也就没在意,照旧去了医馆坐诊。
黄莺把从外面打听来的消息说给吉利听:“都说是咱们大姑娘交了好运,几针下去就治好了钦差大人的病,钦差大人夸大姑娘不愧是出身于名门望族、书香门第,真是才貌双全,能干仁善……特为让柳大人护送大姑娘归家,还特意交代了老爷要照顾好大姑娘。”
“哼哼,好一个伤风败俗,到处勾搭男人的狐狸精!”吉利用力把药碗挥落在地,冷笑道:“一个黄公子半夜闯她闺房,再来一个年轻貌美的钦差,请她看一次病就立刻护上了她,赞上了她。她这命可真是好啊。”
黄莺吓得胆战心惊,惊慌失措地跑到门前往外看了看,见并没有人就松了口气,转头小声提醒道:“姨娘快别说了!”给家里其他人听见不是玩笑,吉利倒是有肚子里的胎儿护着不会有大碍,她却是要倒大霉!
吉利见黄莺害怕,莫名生出一股扭曲的快意来,她就是想说,就是要说!安怡既然做得,她就说得!外面人都说安怡如何能干,奉其为心善救命的女神医,却不知道安怡实际就是个披着画皮的恶鬼!
肚子里的孩子猛烈地动了几下,踹得吉利心慌气短,抱着肚子歇了口气,缓过来才叫黄莺过去:“你过来,我和你说。你别害怕,我是糊涂了才会说胡话。我有些不舒服,你再去替我跑一趟,问问尤大夫是否还在兴隆观里?若在,我过去请他再看看。”见黄莺犹豫,便把一支银包铜的小钗塞进黄莺手里,道:“你放心,待我这胎平安生下来,你就是第一个大功臣!我亏待不了你。”
黄莺无奈,只好找了个借口往外头去寻人,刘婆远远坠着,见她又进了兴隆观,便花了大价钱请小道童帮忙打听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