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岳就势搂住了云韶,手恰好搭在她丰若无骨的后背上,虽然隔着层轻纱做的披帔和夏衫,可......云韶柔柔的发髻全贴在自己脖子和脸腮上,钻入鼻孔的,全是迷迷糊糊的香气,不知道是云韶身上的,还是她发髻上簪着的那朵牡丹的。
噼啪声,蔡佛奴扔下布囊和棨宝,上前很轻巧地将那唐安的弓和箭矢一下尽数折断,唐安一跤,倒着跌坐在地上,被那锦衣侍从扶起后还有些气急败坏,接着她看到蔡佛奴头前勒着的红色抹额,“神策军的?”
“是你这位学士!?”还没等蔡佛奴回答,那黄色锦衣侍从便也看到高岳。
高岳一瞧,原来竟是那礼部南院内卖他茶点的小宦官霍竞良。
他顿时觉得这唐安的身份不简单。
霍竞良似乎也醒悟过来,急忙拉着唐安,自东坊门处匆忙离开。
“这唐安肯定是宫中跑出来的,可真是气焰嚣张,在光天化日下就拉弓射人。”高岳搂着仍未反应过来的云韶,看着唐安迅速离去的背影说到。
“小娘子,小娘子!”旁边的桂子和清溪,看到府君养了十五年的小乳猪,被高岳现在堂而皇之抱在怀里,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这下,云韶才反应过来,急忙一把推开高岳,秀发都要臊得嗞嗞冒出青烟了,也不说话,抱起嘴巴还被扣住的棨宝,就头也不回地朝曲江那边的荷池跑去了。
“唉,这小猧子快还给俺啊,这是给恩公做肉羹的啊!”蔡佛奴急得直拍膝盖。
高岳还呆呆地立在那里,满怀还都是云韶温软的触觉,芝蕙坏笑着靠过来,“三兄你可真是胆大,这小娘子的父亲可是执掌十万雄兵的西川节度使呢!”
“节度使女儿也是人啊......行了行了,你家炼师是有意的对不对?”
芝蕙眨眨眼睛,接着给高岳塞来份便笺,说马上大慈恩寺的茶诗会,低声说如此如此。
高岳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又对芝蕙说如此如此。
芝蕙听完后点点头,接着对高岳动了下眼色,便告辞离去。
那边蔡佛奴扬扬手,走过来,说可惜可惜,一条上好的小猧子肉吃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