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姚静不一样,连平日嫌弃她的娘亲每每提到姚静都会夸她几句,平日的伙伴笑话姚静的时候总会笑着与她说几句话。
她一直坚信姚静定是比自己更低等的存在,这样的人怎么有资格得到她渴求的关注,得到了令她怦然心动的表哥的宠爱。
她嫉妒、非常嫉妒,姚静不配得到这一切,她不配,这一切应该是属于她苏宛秒的。
在心里将姚静踩在脚下,一直是她扭曲的内心得到平静和满足的唯一方式,她不能接受姚静比自己优秀,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姚静不再理睬她,留她一人在原地自言自语。
她只是一个可怜人,自卑又自傲的矛盾者,心理的优越感完全来自于比她更‘可怜’的人,却不懂得改变自己。
外面的喧嚣更加衬得马车内的安静,念夏本就是个静不下来的主,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打破了宁静。
“小姐,你又在想什么呢?夫人说了,整日闷闷不乐、胡思乱想会生病的,你有什么心事和我说,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你说,我是不是太低调了?”姚静悠悠的开口,更像是自言自语。
前世常有同学在背后取笑她是一个没有爹娘的杂种,而她除了努力读书什么也做不了,她不敢去辩驳,就怕事情闹大了要请家长。
她努力、埋头努力、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证明她很优秀,证明爹娘不要她是他们的损失。
上了初中,上了高中,上了大学,终于没有人再取笑她是一个孤儿。只是时间久了她的性子也淡了,而曾经的那些人也从她生活中慢慢消失了。
念夏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小姐竟然会回答她,她整个人都灿烂了,夸张的叫了起来。
“小姐您这已经不能用低调来形容了,你简直是抹黑自己啊,像你如此完美无瑕的人,不说人人称赞,那也该让人不敢低看,但你听听外面传的那些胡话,也只有您和夫人能忍。”
噗嗤,姚静被她捶胸顿足的模样逗笑了:“有如此夸张吗?那你说我以后高调些可好,给自己洗白。”
既然低调和高调都遭人惦记,那她不妨高调些,她给镇国公府丢的人也该捡回来了。
念夏已许久没见到小姐笑的这么耀眼,姚静一笑,她也跟着笑了。
不过她脸上的笑容很快就僵住了,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小姐:“洗白?”
高调就要洗白?小姐每日都有洗澡呀,已经够白的了,还要白?那要怎么洗?增加洗澡次数,用力搓澡?这她倒是可以帮帮忙,她力气可大了,一定帮小姐搓掉一层皮。
不行不行,那样小姐一定会很痛,她不能让小姐这么伤害自己。
姚静收起笑,嗔了她一眼,看她那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些乱七八糟的:“洗白的意思就是改变大家对我的看法。”
“哦~~~,那一定要洗得很白很白。”亮瞎那些人的眼,念夏使劲点头,眼里冒着亮亮的星星。
日子似乎回归了平静,至少在姚静心里是这样的。
景怡然回国待嫁,景舜自然也一块儿回去了,镇国公府比平日忙碌热闹了不少,沐映雪每日忙着准备儿子的婚事已很劳累,还要接待不时上门祝贺实则看热闹的人,对女儿免不了疏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