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圣驾身体抱恙,不适合长途跋涉啊!”董承刚想劝阻韩湛改变主意,但猛地想起自己此来的目地,便及时地转换了话题,“不知亭侯打算派多少人护送圣驾啊?”
“本侯原打算派两千兵马护送圣驾。”韩湛有意不谈众人对吕布的担忧,而是直截了当地说:“但考虑到此去冀州路途遥远,沿途又不太平,因此打算向董国丈借点兵马,一同护送圣驾去冀州。”
听说韩湛打算找自己借兵,董承立即爽快地说道:“不知亭侯打算借多少兵马?”
韩湛抬起右手,化拳为掌,说道:“本侯欲向董国丈借五千兵。”
“什么,借五千兵?”董承听韩湛这么说,不禁苦笑着说:“亭侯应该知道,函谷关内的守军也就只有五千人,您都借走了,那谁来受关隘啊?”
“国丈请听我说,”韩湛看到董承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连忙向他解释说:“函谷关距离冀州太远,我们的兵马只能在这里挡住李郭二贼一时,一旦粮尽,关内的兵马将不战自溃。因此本侯打算请国丈带关内的全部守军,护送车驾前往冀州。至于函谷关嘛,则由本侯率三千骑兵把守,等你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本侯再弃关而去。”
董承听完韩湛的这番言语,心里暗自嘀咕:亭侯这么安排,估计是怕他出城作战时,我无法掌控城内的守军,毕竟里面有不少是原来守将的心腹,当时要趁机作乱,自己还真的无法弹压。
想明白这番道理之后,董承点了点头,对韩湛说道:“在下愿意听从亭侯的安排,明日就率城内守军,护送圣驾前往冀州。”
次日清晨,韩湛亲自护送汉献帝出了东门。汉献帝从车内探出头,强打起精神对韩湛说:“韩卿家,函谷关就拜托你了。朕会在冀州等你归来的。”
韩湛连忙躬身施礼,答道:“请陛下先回冀州,臣会尽快返回冀州觐见陛下的。”说完,朝沮授等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启程了。
站在路边的韩湛,望着从自己面前经过的长长的队伍,想到这些兵马到了冀州,就将会被编入冀州军,心里就不禁一阵狂喜。
“韩冀州,”韩湛正在沾沾自喜之际,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一看,原来是骑在赤兔马上的吕布。吕布在马上抱拳施礼:“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想到马上就能将这个瘟神送走,韩湛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吕布过去后不久,是两辆装饰精美的马车,在吕布部下的簇拥下,随着队伍朝前行进着。韩湛的眼睛盯着其中一辆,心里暗想:“里面坐着就是三国里最美的女人,可惜她也是吕布最宠爱的女人,否则自己真想把她留下来。”
正想着,忽然看到那辆马车窗户上的布帘,被掀开了一个角,隐约可以看到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韩湛不禁长叹了一声,随后对站在身后的黄忠说:“汉升,我们回城。”
汉献帝离开的当天下午,贾诩就带着兵马赶到了。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这名多兵马,足足有八万之众,加上李郭二人原先带来的两万骑兵,总兵力已经达到了十万人。
站在城门楼里的韩湛,望着远处的营寨,心里还是一阵阵打鼓。如今李郭的兵马有十万之众,而自己只有三千骑兵。虽说这些骑兵都装备了马镫,战马也钉了马掌,战斗力远远超过任何一支骑兵,但韩湛非常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认为,凭自己的三千骑兵,就能击溃李郭的十万兵马,因此他下令坚守不出。
贾诩赶到营中,详细地了解了情况后,对李郭二人说道:“两位将军,城内的守军之所以迟迟没有出战,以贾某的估计,肯定是兵马太少,因此不敢轻易出战。而函谷关易守难攻,如果我军实施强攻的话,就算勉强拿下关隘,也势必损失惨重。以贾某之见,不如就屯兵关前,等关内守军的粮草断绝之后,再发动猛攻,到时定可轻易破城。”
巡城的黄忠,看到李郭大军逼近到离城池仅仅三里的地方下寨,连忙跑进守将府向韩湛禀报:“启禀主公,李郭二贼的兵马,已在离城三里的地方下寨。末将斗胆请命,请主公给末将一千骑兵,定可将敌军杀得溃不成军。”
“汉升,并非本侯不愿意出战。”韩湛颇为无奈地说:“奈何敌军势大,如果我军贸然出战,那就是羊入虎口。本侯还是打算坚守不出,等沮监军他们护送圣驾走远后,我等立即弃关离开。”
好在黄忠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听到韩湛这么说,立即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慌忙答道:“请主公放心,只要末将在,就绝对不会让李郭二贼的兵马进城。”
黄忠刚离开守将府,便有一名骑兵军侯迎面跑来,向他禀报说:“启禀黄校尉,贼兵在城下叫战,请您速登城查看。”
黄忠跟着自己的这名部下来到了城楼上,果然听到了一阵阵的骂声,低头朝下方看去,只见几十名衣衫不整的军士,站在一箭之外,用手指着城墙的方向,在破口大骂。西凉兵的叫骂声,让军侯有些恼羞成怒,他对黄忠说:“请校尉给在下一百骑兵,在下一定把他们杀得落花流水。”
没想到黄忠却摇了摇头,说道:“他们要骂,便由他们骂吧,没有我的将令,谁也不准擅自出战,违令者斩!”
“校尉,”军侯指着城下的那群西凉兵,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下面就只有几十个人,在下率领一百骑兵冲出去,就可以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请校尉允准!”